陆夫人一顿,眉眼倏地严肃:
“五岁的孩子,是该记事了的。何况,你一岁被掳走,这四年我们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一直觉得,你该记得许多事情。等到有一天我们一家三口重逢,你会和我们一件一件地说过去。没想到……”说到伤心处,她默然地捂脸。
景朝的心底没有什么大的波动。
也不能算是没有波动,只是这感觉微乎其微。小小的难受同小时候她因为缺一顿饭而发愁没什么区别。
陆临川安慰地轻抚妻子的手,凤眸深沉:
“这些事情,回到家里再说。要要,你就是我们的女儿,这件事无可厚非。回去之后我会做亲子鉴定,你大可以看一看结果。”
景朝抿唇,不知在想什么。
而全程都作壁上观的溪尧,这时才不动声色地开口:
“将我带上车,叨扰两位了。”
陆临川瞬时抬眸,看着这女儿亲口要求带上来的衣着十分得体的所谓的“朋友”,微笑。
“要要说你是她的朋友,先生,请问尊姓?”
这人间游走的社交功夫,溪尧是不曾忘的。相反地,他丁点都不反感人类这一套做派。
有礼,有貌,知道什么叫尊重,知道什么叫给面子。不比那些粗鄙的普通人,没有半点的分寸。
他乐得回话,也微微扯一扯唇角:
“我姓溪,溪水的溪。名尧,今天这遭,也是巧了。”
“我想问问,先生是怎么和我家女儿认识的?恕我冒昧,看你的年纪…哈,和我家这孩子,应当是没有什么话可聊才对。”陆临川来的晚,没看到溪尧让景朝结账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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