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想买我的水榭轩,莫非想给哥哥赎身,哥哥虽是断袖,但也自命风流,”他扫了一眼赵婉晚的打扮,撇撇嘴,“你这样的,哥哥看不上。”

“……”

赵婉晚不想和他蛮缠下去了,便问道,“那周围可还有地段好些的商铺?”

“商铺自然是有的,但都不如哥哥这儿好,你知道的,”他故作神秘,“这下面,可是龙脉。”

龙脉?不过是地道罢了。

整天哥哥、哥哥的,赵婉晚赵婉晚真心受不了。

这柳卿看这倒也是个不靠谱的。

看她要走,柳卿忙叫住他,“我这钱庄对面的那处商铺,做酒楼倒是极为上乘的。到时候你做生存资料产业,我做享受资料产业,想想就美妙,”他很是亲昵的搂住赵婉晚的肩膀,“咱们兄妹俩肯定赚翻翻。”

赵婉晚嫌弃的推开他,“谁和你是兄妹?”

“那对面的商铺是谁的产业?”

“也是我的。”

“哥哥。”

是三月末了,长城的街道已被柳絮占领,空气里都漂浮着那如棉花般轻软的丝,这种时候,总是不适宜上街的。

但赵婉晚的心情却格外的好。

回府路上,赵婉晚心满意足拿着手里的房契,又怕明玉不知道,硬是塞到明玉手里。

看到明玉奇怪地看着她。

她一脸自然,向前走了几步,“哦,”赵婉晚摊了摊手,“这张纸我拿不动。”

“小姐,这房契这么大,要花多少银子啊!”明玉紧了紧钱包袋。

“我哥哥给的,可不用钱。”赵婉晚得意。

话说这有个哥哥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柳卿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赏花宴上,定要把水榭轩介绍给贤王,若是贤王成了水榭轩的常客,说不定柳卿还会给自己一部分分红呢!

想想就激动,“哈哈哈哈哈哈哈,”赵婉晚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把旁边的明玉吓的一跳,“小姐?”

“无事无事。”赵婉晚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尴尬的搔了搔眼下的皮肤。

还不能高兴的太早,毕竟接下来装修的事情还是要花很多银子哒!

赵婉晚回来之后,先去了趟朝闻院。父亲不在,唯独剩下了萧随。

少年手持红缨枪,姿态轻盈若风,却又不乏少年人的刚气,缨枪过处,皆是草木翻飞。他脸部轮廓完美,练起枪来神色认真,是很优秀的郎君。

见她来了,萧随向后收起红缨枪,郎君唇红齿白,在朝她笑。

“你怎么来了?”萧随问道。

“反正不是来看你。”

小姑娘倔强地像头牛,倨傲地抬起自己的头。

“呵,”他轻笑一声,忽然正经起来,“那民谣的事是你做的?”

“你怎么知…”察觉自己说漏了嘴,赵婉晚悬崖勒马。

萧随不在意的理了理红缨,“百姓怎么写得出这么虚浮的民谣呢?”他顿了一下,然后看向她,“倒是像你的手笔。”

??????

搞什么?

她好歹也是长安第三才女!

凭什么只有她写的出来!

“才不是我写的。”赵婉晚大声地争辩。

小姑娘好面子,明明知道萧随知道是她写的,还是执拗的不愿意承认。

“嗯,我知道。”萧随敷衍地说。

一点都不想理他!

赵婉晚从朝闻院出来,明玉在外面等着。

她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有话就说啊。”赵婉晚说。

明玉闭了下眼,猛的咽了口唾沫,“小姐你去哪了?”

“朝闻院啊,我这不是刚出来吗?”

“你在朝闻院某个角落和某人在看日落,而我总是唯唯诺诺,只是敢当不敢做,你在朝闻院过得好吗?那人比你老吗?会给你洗脚吗?”明玉硬着头皮说完,往赵婉晚手里塞了一张纸,然后像老鼠一样窜走了。

赵婉晚凌乱了…她打开那张纸——“请把这段话传给下一个人,否则家破人亡,钱走光光。”

明玉倒是个好的…赵婉晚心里碎碎念道。

明玉一边跑一边骂,如棉竟对她,做这种事,枉费多年姐妹情了!

赵婉晚侧着身子往朝阳院里面看。

诶嘿,萧随还在练枪。

她把那张纸揉成一团,塞进袖口里,就不给他了,免得他为难。

“萧随,你刚刚去哪里了?”

萧随停下手里的东西,宛如看到了一个智障。

赵婉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当机立断把袖口里的那个纸团给拿了出来。

“快点说。刚刚去哪里了。”

“刚刚一直在这儿啊。”

“你在这儿的某个角落和某人在看日落,而我总是唯唯诺诺,只是敢当不敢做,你在这儿过的好吗?那人的年纪比你老吗?会给你洗脚吗?”塞完纸团,赵婉晚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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