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本来还滔滔不绝的,听了这句话,就如同被剪了舌头的鸟一样,不做声了。

停顿了一会,才理不直气也壮的道:“二丫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大丫那不是也没事吗?打二丫一巴掌也就是了,怎么能让二丫给她磕头赔不是?她也不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也不怕折了寿?”

张大成不想听赵氏扯这些有的没的,直接打断;“行了,你既然看不惯,怎么不在旁边拦上一拦?莫非大丫还敢不听你的?”

这句话捅了马蜂窝,赵氏本来不哭了的,立刻又嚎哭起来:“这天杀的贱丫头,我要是拦得住,还用得着在这里?那死丫头也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疯了,不仅打了二丫,还去我们屋里,翻了我们的箱子,把我的衣裳,还有那件小袄子一起给抢过去了——”

张大成第一反应是狐疑的看着赵氏:“你说啥胡话?大丫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大丫在张大成的印象中,沉默老实不多话,勤快肯干会挣钱。

家里她干得最多,吃得穿得最差,这么些年来也没见她说啥,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自己婆娘说话一贯夸张,他自然要多问一句。

赵氏被自家男人不信任的眼神一看,顿时气得不行,拍着胸脯赌咒发誓,将张春桃的恶行恶状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

张大成越听,越是火大。

这个家,一贯都是他说了算,除了宝贝儿子夏宝,其他三个闺女,没经过允许,谁都不准进正屋里间。

更不用说还当着赵氏的面,就直接翻箱子抢衣裳了,放在谁家,这都是忤逆的大罪。

更触动他的是赵氏转述的那句大丫说的,那袄子是当年她身上穿的,是她的东西。

这是不是代表着大丫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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