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羡之琢磨着寻找时机,咨询剑神岛上九人在近半个月来的行踪,从中寻找线索。这九人就算都不是凶手,也必定和凶手有所关联。其中谢庄主谢黄河父子俩没有作案的时间,邵晓棠和洛七七看似没有作案的手段,剩下的五大剑客便有最大的嫌疑。可是这五个人都是武林中人,各个眼高于顶,不愿与书生模样的徐羡之多交谈。

想要从他们身上寻找线索,还是需要多从剑法武功等方面着手。

想到这里,徐羡之又去观察眼前的曹摘星。

只听得曹摘星又在激怒邵晓棠:“其实你现在这模样,倒越来越像狄青了。”

邵晓棠站在树上,问:“哪里像?”

曹摘星说:“狄青上阵杀敌时喜欢披头散发,脸上戴着一个铜面具,因为脸上刺了字,太过难看。你现在也披头散发,又会逃跑,面目狰狞,难道不像狄青吗?”

徐羡之暗想,曹摘星这话不妥,狄青戴的面具都是恶鬼模样,目的是为了震慑敌军,而非掩盖脸上的刺字。狄青这般大丈夫只在乎建功立业,哪会在乎容貌美丑?

但是曹摘星故意歪曲事实,又阴阳怪气,与狄青亲近之人听起来自然不悦。

邵晓棠愤怒咬着牙,骂道:“混账东西,狄青将军倘若活着,你敢出言不逊?”

“敢啊。我家祖上是文官,天生压武将一头,我怕他作甚?哈哈。”

曹摘星嘴上占了上风,那便不饶人,继续嘲讽:“你是不是很恨我?有种就下来跟我打一架。”

两人吵得厉害,其他人都围了过来,嘻嘻哈哈看热闹,另外一方面也想看看邵晓棠是不是真的在隐藏实力。万一比剑比在中途,邵晓棠突然杀出来,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那自然不美。

邵晓棠见所有人都到齐了,不好意思再待在树上,未免不雅,于是跳下来,指着天上说:“我打不过你,但是狄青将军的在天之灵不会放过你。”

曹摘星冷笑道:“在天之灵?谁见过?有什么用?我有长剑在手,便天不怕地不怕,怕什么在天之灵?你最好给我滚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说爷爷我错了,我就放过你。不然的话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去把狄青的坟给刨了。”

徐羡之听不下去了,对曹摘星说:“曹兄,此言差矣。狄青将军对国有功,怎么能如此侮辱他?”

曹摘星不耐烦地说:“酸腐秀才,你算老几?”

谢黄河也走了出来,说:“天地君亲师,人人敬畏,怎么能对天也不敬畏?”

曹摘星说我:“就是不敬畏天,怎么样?”

洛七七站在邵晓棠那边,说:“小心老天爷劈死你!”

谢黄河也瞧不惯曹摘星的行为:“说这是剑神安息之地,剑神的在天之灵,一直在维护着铸剑山庄的安宁和繁荣。剑神生前对天最为敬畏。如果你对天不敬,小心剑神显灵。”

曹摘星说:“怎么?少庄主也拿鬼神之说来吓唬我?”

谢黄河正色道:“不是我吓唬你,是确有其事。我铸剑山庄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若有人对剑神不恭敬,剑神便会对他们施予惩罚。如果白天对剑神不敬,太阳穴便会受伤。如果晚上对他不敬,耳朵便会被割掉。甚至会被剑神之灵杀死!”

谢黄河说得鬼气森森,徐羡之洛七七邵晓棠等人都打了个寒颤。

曹摘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说:“我这耳朵有几两肉,等着剑神他老人家来割。”

谢黄河叹道:“你这是自寻死路。”

邵晓棠道:“目中无人也就罢了,连剑神都不放在眼里,小心耳朵真的被割了!”

曹摘星说:“要是看不惯我,就跟我比剑,堂堂正正打赢我。口舌之利,一文不值。剑神岛上十个人,只有张巨灵和谢庄主的剑法还凑合,其他人,嘿嘿嘿。”

其他人听得大怒,纷纷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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