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羡之哭笑不得,解释道:“兄台误会了,我找她的确有事。在京城还曾见过一面。”

年轻人一副游侠打扮,冷笑道:“看你穿着打扮言谈举止,像个读书人。可惜啊,仗义每多屠狗辈,百无一用是书生。不对,耍流氓倒是挺有用!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来人啊,快来人啊,抓流氓啊!”他嗓门极大,如同破锣,越喊越带劲。

铸剑山庄有不少客人,多是练武之人,爱抱打不平。听到如此言语,都跑过来看热闹。个别性子急的壮士,伸手抓住徐羡之的衣领就要揍他。

正在狼狈不堪之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到徐羡之身边来,恭敬行礼,道:“敢问是徐羡之徐公子吧?”

徐羡之连忙还了一礼,说:“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管家道:“我家庄主有请。”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铸剑山庄乃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庄主更是武林泰斗,轻易不见客。即便是一方掌门拜见,也不一定能见到。现在庄主专门邀请徐羡之,可见徐羡之身份不一般。如此礼遇,羡煞旁人。

徐羡之松了口气,连忙跟着管家去见庄主。

邵晓棠仍然站在茅房门口,冲着徐羡之大喊:“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其他人纷纷朝邵晓棠打听为何如此称呼徐羡之。

徐羡之听到背后传来的闲言闲语,不禁莞尔,心想此人虽然无礼蛮横,但是一片助人之心。他将这些言语抛诸脑后,只是跟随管家。

铸剑山庄极大,走了许久还未见到谢庄主。

徐羡之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翠红为何出现在铸剑山庄?翠红和铸剑山庄与使臣被杀一案有何牵连?庄主有没有牵涉其中?庄主对待此案是何态度?徐羡之很少与江湖人士接触,此时要面对的是名震一方的高手,不禁有些忐忑。

从老太傅那里,他得知庄主叫谢玄玉,与老太傅关系极佳,武功臻至化境,其余的了解便不多了。

徐羡之又走了许久,终于在书房当中见到庄主。

庄主谢玄玉,今年约摸四五十岁的模样,气宇轩昂,正坐在书桌旁边,手里拿着一封信,应该是太子太傅所写。徐羡之见谢玄玉的背后挂着一幅崔云峰的山水画,落款为孔知秋,正是老太傅的名讳。山水画两旁各悬挂着三柄长剑,样式各异,剑气森然。一进书房,徐羡之便感觉凉飕飕,热气消减了许多。

“老爷,徐公子来了。”管家站在门口,轻声喊道。

“见过谢庄主!”徐羡之跟着抱拳行礼。

谢玄玉看见徐羡之后,把信放在书桌上,朝徐羡之笑道:“太傅大人的高徒来到敝庄,蓬荜生辉呐!招待不周,罪过罪过!里面请!”

徐羡之走进书房之内,分主客落座,笑道:“谢庄主客气了。”

两个人客客气气寒暄一番,都没有失了礼数,慢慢切入正题。

谢玄玉抚摸着齐胸长须,打量着徐羡之,满脸都是欣赏之色,说:“羡之果然是一表人才!我收到了太傅大人给我的信,说你是为了查使臣被杀一案而来。”

徐羡之道:“此案朝野震动。根据我们的推测,凶手应该是江湖中人。太傅大人便令我来江湖查看一番。”

谢玄玉指了指信,说:“太傅大人在信里面都说得很清楚了。他怀疑凶手用的是我铸剑山庄的剑。我铸剑山庄的剑遍布天下,但是我铸剑山庄的人和此案可没什么关系。剑离开我的山庄,那我便管不着了。”

徐羡之说:“的确如此。不过从剑身上,倒是能找到一丝线索。铸剑山庄的剑天下第一。如果有一柄剑能够削铁如泥,那么这柄剑肯定来自铸剑山庄。”

谢玄玉笑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江湖朋友上的抬爱。”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