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瞬间僵住。
慢慢地将手中的丝带握紧。
回头时，付昀正站在她的身后，温润的鼻息正蹭过她的耳尖。
缓缓抬头，阑珊灯火正映在付昀精致深刻的五官上，静谧恍惚。
由于付昀的个子很高，周围偏暗，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明亮的舞台中央，没有几个人看向这里。
付昀递给了张纸给乔晚，是座位票。
原来是过来给她送票的。
“那到时候别手抖了。”付昀眼底含笑，几分玩味。
乔晚的嗓子一时间卡住，脸瞬间红了。
何念已经迫不及待地推搡着乔晚的肩膀，示意让她赶紧上前给付昀系领结。
“付少爷，学生会那边的美女们有事找你，叫你快点过去。”顾呈从暮色里冒出来，将胳膊搭在付昀的肩上，当看到乔晚时，桃花眼里闪过狡黠的目光，戏谑道，“C班的那位小土妞怎么也在这儿，不会又在缠着我们家付少爷告白吧？”
乔晚顿住。
付昀注意到乔晚刚要迈出的脚尖收了回去。
“学生会的事不是由你在处理吗？”付昀问。
“是啊，美女们听说付少爷要过来帮忙，就都围过来了。”顾呈啧了一声，“所以付少爷去处理事情，我去处理美女们。”
“我在为校庆做准备。”
“你只要负责过去露个脸就行，兄弟今天生日，当是给个面子帮帮忙咯。”顾呈朝乔晚挥挥手，调侃道：“小土妞，再见了，你的天鹅肉现在归我！”
“哪来的四眼田鸡，有病吧！”何念见乔晚的美好时刻被破坏，气得要死，直接往顾呈的破洞牛仔裤上踢了一脚，忍不住怒骂，“说谁小土妞呢？你他妈才土！穿着这破烂玩意儿就跟刚从祖坟里刨出来死了半头没有埋似的！干嘛不从你那印着傻逼头像的破毛衣里扯两根线下来，把你裤子上的破洞和你那张烂嘴补一补！长得跟他妈的像在油锅里闷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癞□□突然成精炸锅了跑出来专门给人辟邪消灾的一样，还好意思说别人吃天鹅肉，要点脸不？呸，我忘记了，你有个屁的脸！开口就是放屁，一放一个响！别用你那屎样看着我！”
何念的话音落下，不仅仅是顾呈，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惊住。
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膝盖被踢的疼痛，以及耳朵受到的近万吨伤害，顾呈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框镜架，桃花瓣的双眸渐渐眯起，把玩着语气道：“你，说什么？”
“我说。”何念一字一句道，“臭癞，蟆，我们家晚晚喜欢谁，和你屁关系都没有，少到这里搅屎，有多远滚多远！”
付昀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学生会那边发过来的，一个比较紧急的策划项目，在校庆结束后开始进行，现在需要参与的人过去先签个到。
由于学校有学分制，参加学生会的策划项目能够增加学分，而这个项目的学分数正好可以让付昀再次获得本学期的评优资格，帮助他保送国外的重点大学。
本来付昀已经获得了本学期的评优资格，不过因为和乔晚那天在广播室发生的事被取消了。
付昀此时明白，刚刚顾呈在乔晚面前说的那些关于学生会美女的话，只是嘴欠的幌子，他是过来提醒他这学期最后一次评优的机会。
“哦，所以现在是又多了位傲慢的小土妞么？”顾呈嘴角噙着笑，“话说一中C班到底是个什么奇奇怪怪的养殖场，从里面出来的生物不是喜欢跟踪就是喜欢乱叫，闹得人鸡犬不宁，关键还眼瞎。如果我是癞□□，那你觉得向我投怀送抱又被拒绝的女生们应该叫什么？”
“幸运儿。”何念不假思索地回答。
顾呈挑衅似地一笑，上下打量着何念：“我身上这条被你嘲笑的破洞牛仔裤，价格少说也有五位数，你身上有一件超过五十块的衣服吗？”
“有啊，秋裤！”何念看着顾呈已经开始发乌的嘴唇，冷笑，“起码我能穿着它安然无恙地看着你像狗腿子一样地瑟瑟发抖。”
顾呈深吸一口气，似笑非笑道：“像你这样的，一看就是没有男生追的女生，更别说谈恋爱了。我虽然对谈恋爱不感冒，但追我的女生至少也有这半个操场，只是我瞧不上。”
“谢天谢地，那大概是她们拿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不然被你这个癞□□黏住，又要遭一辈子的罪。”何念哼声道，“我确实没有谈过恋爱，而且决定这辈子也不打算谈恋爱，避免碰到一个穿条裤子都不让人省心的智障。”
“那你的这个决定确实让世界上所有的男同胞都松了口气！”
“活成你这样，吊着这口气在世界上也只是在污染空气！”
“你知道农村骂街的泼妇张牙舞爪起来是什么样吗？回去照照镜子就明白了。”
“你知道头顶锅盖，手扯皮带，自以为很帅，扭起来像根涮了油的海带的精神小伙长啥样吗？你现在撒泡尿就知道了。”
“聒噪的鹦鹉，语气像极了穷乡僻壤的刁民！”
“脱缰的野马，腿抖得像烂床垫蹦出的弹簧！”
顾呈把外套的拉链往上拉紧，轻蔑道：“C班的人就是闲得发慌，不跟你在这浪费时间了。”
“A班的人都是认怂的狗，干不赢架就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当看向付昀时，何念赶紧将表情调整成微笑：“付大校草，我刚刚说的不包括你哈。”
付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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