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在空气中的背面摸起来丝滑冰凉,很舒服,谢如伊的指尖竟似贪恋般在上面划过舍不得离开,丝毫没有因段煜的离开而觉不适,就像这才是她习惯的形式,一个人安安稳稳地睡着。
缩回手在被子中捂热,谢如伊眯起弯弯的眼眸,稍微侧着小脑袋睡去,一觉睡得香甜绵软。
次日,谢如伊刚刚用过早膳,准备看看话本打发时间,却听春锦来报贤妃与淑妃来请安了。
谢如伊拧着眉不想见,段煜早就不允许别的妃嫔来打扰她了,且她见到这些妃嫔也不喜,那个正室夫人会对丈夫的妾室有好脸。
“不见!”
她断然拒绝。
春锦得了令一溜烟儿地跑出去通传,谢如伊便忘了这事儿去书架上找话本,这些小故事她看了有七七八八了,还剩下些看着书名不太对她胃口的,也就凑合着看吧。
刚拿起一本书来到窗前书桌下,她还尚未落座,春锦又急匆匆地回来,苦着巴掌大的脸儿一副为难的样子。
谢如伊便主动问她发生了何事?
春锦低声答道,语气颇有自责的意味,“奴婢说娘娘身子不适不宜见客,可淑妃正好送了些药材来。奴婢如何推脱也说服不了贤妃和淑妃,现在她们还在明华宫外候着呢。”
谢如伊呼一口气,看向面前与她差不多大甚至还小了点儿的春锦,她应付不了贤妃淑妃也是正常。颠颠手中的话本,谢如伊也不是特别想看,随手将其轻轻置于冷硬的漆黑桌面上,决定会会这特别想见她的二人吧。
让春锦将人请进来,谢如伊款款走到厅堂的主位坐稳,无需特意整理衣摆长袖,只轻飘飘地自然落下垂地,金线红底的鸾凤便是最完美的姿态绽放其上。
贤妃与淑妃相携而来,入目便是谢如伊端庄娴静地姿态,她眉目恬静沉稳,一如那个失忆前温柔雅致的皇后。
贤妃垂首跪安行礼,脑门隔着戴着冰凉金护甲的手指贴在地上,眼中不甘万分,不愿承认谢如伊就算是伤了残了,也还是皇后的样子,不落半分气势。
谢如伊下巴不动,只眼睛淡淡地垂着看向膝前满头钗环,衣着虽不及她却也难得华贵的两人,一时间眼中空茫地静默片刻,回过神让她们起来。
贤妃在地上多跪这么会儿,当谢如伊是故意立威,心头轻蔑却仍要在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不由有些脸僵。而淑妃也如是想,但疏朗一笑似未察觉,让身后的小宫女将带来的药呈上来。
淑妃笑意满满地朗声道:“娘娘,这是家父年轻时在西南外放收的老参,臣妾入宫时家父让臣妾带了过来。可臣妾哪能受得了这等滋补,听闻皇后娘娘伤了,臣妾想着这东西若娘娘补补身子,也不枉被珍藏如此多年,还望娘娘莫要嫌弃才是。”
谢如伊淡漠地扫了一眼,无功不受禄,这么珍贵的药材,淑妃敢给,她可不想要,“不必了,本宫已无大碍。”
贤妃关切地劝着:“姐姐,您就收了吧,这都是妹妹们的一片心意。您的伤要紧,这人参涂抹有养肤之效,效果虽比不上皇上特意从国库给您拿的雪肌膏,却也差不了太多。”
雪肌膏?莫不是那个金边发亮的小瓶子里装的药?
谢如伊听着贤妃刺耳的“姐妹”叫法,注意力还是被她的后半句吸引了,“你说那雪肌膏是何物?”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