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伊期待不已的心瞬间如被冰水浇下,透心凉。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看起来非常疼爱他的夫君,段煜居然舍得把她关在明华宫禁足,她又没有犯错!

刘风赶紧解释道:“不,皇上并没有说要将娘娘禁足的话,只是说明华宫内外都不得出入,所以娘娘还是请回吧。”

谢如伊明白了段煜可能就是随口一说,不是故意的,但这样不还是将她关了起来,她连想出去主动与夫君亲近都做不到,她不高兴了。

与刘风争论无用,这是她与段煜的问题。

“你去把皇上叫来,我要与他说个明白。”

刘风为难地劝着谢如伊,谢如伊不想听他说无用的话。谁下的令就该找谁,而不是与一个听命办事的小卒争辩,行军打仗就图一个上传下达的快准狠,连传个令都磨磨蹭蹭的早就被敌军杀个片甲不留了。

春锦在皇后身旁解释,怕好不容易与皇上关系好转的娘娘误会。

“现在明华宫的一切用度都是由刘风统领送进来,奴婢以为皇上只是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却没想到也不让我们出去了,娘娘不如先回宫等候,您现在身体还在伤着在外面吹冷风难伤情加重,让皇上担忧怜惜,皇上今晚肯定还会再来看您的,您别心急。”

谢如伊在隐在袖中的手渐渐松开,失了期望,她方才有多想见段煜,此刻就有多难过。

她失落地转身,“好吧,那我们先回去,等他来给我一个交代。”

谢如伊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当头阻拦,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她一定要说服段煜让他能放她出去,凭什么只有她静静的在宫里等着段煜来,而她不能主动去与外面找段煜呢,她又不是只被养在精美笼子中,就等着主人心情好来逗弄的金丝雀。

已经下了朝,正在御书房中低头写着什么东西的段煜,听到明华宫那边出事了,急忙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将桌上的纸收起来,在烛火上点燃烧成灰,他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刚刚在默写皇后喜好。

昨日他在饭桌上出了差错,夹了谢如伊不爱吃的饭菜,今早小豆子,就给他送来一张纸,上面清清楚楚地列了皇后娘娘喜爱的吃食,衣服,饰品,这都是小豆子求了春锦写给他的,一拿到手便马不停蹄的跑来送。

段煜满意极了,他身旁的小豆子向来能干,该赏,春锦也没被落下。

段煜少年时都没有被夫子勒令默写什么东西,而正是为了谢如伊,他一个天资过人的机敏之人像一个读书时的学堂里成绩最差孩童一般认真仔仔细细记下笔记,又拿出来默写纠正修改,再去记在心里,

他自幼聪慧,看过的东西按理说应该都记在心间了才是,可他还是不放心自己,或者说太过在乎谢如伊,生怕她再看出不对,识破两人以前如履薄冰的关系。

因此段煜更加小心翼翼地对待现有的一切。这天下独一份的喜爱与珍重,也就这个被放在心尖上的女子能享受到了,可是她现在为何在明华宫闹了起来?

段誉拒绝了御辇,便快步走着急匆匆地赶来,途中猜测谢如伊是哪里不舒服,身体又出了毛病。待走进明华宫,刘风简单与他说了上午发生的事情,他的心放下一半,随即赶忙进去安慰。

谢如伊气鼓鼓地坐在桌前,听到段煜来了也不回头看他。

段煜主动上前扶住谢如伊的腰,落座于她的身旁解释,“朕不是想禁你的足,而是担心外面有一些不识好歹的人来打扰你,是朕没有与刘风交代清楚,让你委屈了。”

谢如伊转过身,面向段煜软声道:“我也不是真的生你的气,而是要想让你知道我已经大好了,你这样兴师动众,显得我如娇弱的瓷娃娃一般经不得风雨。”

她舞刀弄枪身上难免磕磕碰碰留下些伤痕,但她从未在意过,连极为疼爱与在乎她的父兄都没有因为她受伤而放松过对她的要求,她也当自己受伤不是什么大事。而段煜这样一搞,真是让她无所适从。

谢如伊试着让段煜明白,她是一个正常的女子,而不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一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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