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夙睿兴斜眸朝夙锦儿看了一眼,清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阴狠。
“她有什么不敢的?”
夙锦儿松开他的袖子,一屁股坐在旁边,噘着嘴。
“她明知母妃在宫里的地位,却还当着我的面空口白话,在皇祖母面前又装出那副娇弱纯良样儿,连母后都着了她的道,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她当时想不明白,但回来后母妃就把事情的原委跟她说了。
那贱人,哪里是什么痨病,分明就是故意说给她听,好让这事儿从她嘴里出来,到时候她就落了个造谣生事的罪名。
死贱人,要不是她的话,她也不会被延春宫那老女人罚小杖,不会被禁足。
如今腿上的肿是消了,但只要她一想到那贱人,她这被打的地方就疼得厉害!
还有昭王府的令牌,那贱人,凭什么?!
这口恶气,她要不出出来,她就不是夙锦儿!
瞧着自家妹子这一脸气嘟嘟的样儿,夙睿兴自然是气的,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委屈我们锦儿了,”他放下笔,摸了摸夙锦儿的脑袋,语气温柔得像能滴出水来似的。
夙锦儿哼哼,歪头往他怀里靠,还抬起腿来撩起裙摆,“皇兄你看,锦儿都快疼死了,你帮锦儿报仇好不好?”
夙睿兴垂眸看下去,遂抬手将那还有些红印子的腿抬起来放到自己膝盖上,眼里写满了心疼。
“皇兄……”夙锦儿看他又不说话,便一脸可怜委屈地晃了晃他的胳膊。
夙睿兴伸出手指抚在那红印之处,抬眸看向她,“锦儿想皇兄如何为你报仇?”
闻言,夙锦儿转动着她那两颗大眼珠子作思考状,随后说道:“她让我受了皮肉之苦,那我也要让她受皮肉之苦!”
“哦?”
夙睿兴挑眉,宠溺地为她放下裙摆,伸手将人抱到腿上坐着,“那锦儿跟皇兄说说,想让她受什么样的皮肉之苦呢?”
夙锦儿一到他怀里立马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笑着说:“我想了个法子,但是要皇兄的人才能办到,那就是……”
一阵低语后,夙睿兴的眸光由宠溺温柔变得阴鹜,却是一转眸,又和煦了起来。
“皇兄觉得如何?”说完后,夙锦儿拉开两人的距离,抿着嘴笑得格外娇俏。
夙睿兴看着她的小脸儿,心都快化了,捏了捏她脸上白嫩的肉肉,笑道:“锦儿出的主意那自然是顶好的,皇兄岂有不照做之理?”
夙锦儿一听,当即心花怒放,紧紧抱着夙睿兴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皇兄,你最好了!”
夙睿兴被她这一口亲的唇角久扬不下,低头就照着那白嫩的脸蛋子啃了一口。
夙锦儿缩着脖子咯咯笑,“那锦儿就不要皇兄帮忙抄女则了,不能把皇兄累到了。”
夙睿兴扶了扶她的发髻,宠溺道:“不能把我们锦儿累到了才是真,不过十遍女则,哪里需得你动手了。”
这话一说,夙锦儿顿时又是一阵“皇兄好”“最喜欢皇兄了”。
兄妹俩在书房里相亲相爱的,乍一看气氛和谐得不行。
然谁又知道,在夙睿兴没看到的地方,他这天真活泼的妹妹眼底却闪着一丝厌恶。
“这是在做什么?”
这时,温和却没什么情绪的女声打断了这屋里的和谐。
夙锦儿一惊,慌推着夙睿兴从他身上下来,扯着弄皱的衣裳对着来人福了福身,“母妃。”
不似江玉盼那种妖娆中自带风情的美,成妃的眉眼间带着几分清冷,如夜空皓月若九秋之菊。
当初让夙承勋动心的,便是她的这张看似高洁清冷的脸。
尽管她本人并非这样的性子,但单是这张脸,于男人而言,征服有着这样容颜的女人,无不让人感觉爽快。
不过,这种爽快感在成妃有了孩子后夙承勋就觉得差强人意了。
为什么?
因为女子一旦做了母亲,她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眉眼间会比以前更温柔,偏偏这样的温柔是夙承勋不愿在她脸上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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