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轩,几个秀女站在波光粼粼的湖泊旁。
“我一定要把她们赶出去!”宫贝奴咬着牙说。
这里的秀女都是些盛京贵女,彼此闺阁之间就认识,以宫贝奴地位最高。
其他人自然附和着说:“对啊,她们什么身份,也能和我们平起平坐?”
姓张的秀女团扇掩面,说:“不过贝奴,你不会是真喜欢那秀女吧?昨日怎么说出那样的话,”她团扇遮住笑,忍笑忍得辛苦:“夸得那秀女脸都红了。”
宫贝奴瞪圆眼睛,气呼呼地说:“谁喜欢她?我、我也不知为什么,肯定是她会妖术!”
张秀女又道:“可是前日你也是吵着吵着架,就把手摸到人家脸上啊,幸亏你不是个男人,不然铁定要娶她。”
宫贝奴气得头脑不清:“便是我是个男人,我也不娶她!”
张秀女嘻嘻两声,害怕大小姐发怒,不再说什么。
“不是说已经和那位公公说了吗?”开口的叫汤栀,是礼部侍郎家庶出的女儿:“怎么她们还留了下来?”
说到这里,宫贝奴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找管事太监的时候,那太监还振振有词,说什么她把那两个秀女夸得天上地下无的,还说看不上她们就是眼瞎,他怕真把人刷下去大小姐又不开心了,只好留下两人。
宫贝奴红着脸说:“我那是、我那是……被妖女施了妖法,难道他也被猪油蒙了心吗?连人话都听不懂。”
几个贵女相对一眼,彼此都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汤栀:“若你真的讨厌她们,等会正好有个办法,下一轮选秀是老宫女们来一对一检查我们的身子,不能有汗臭、腋臭、肌肤必须洁白,身上不可有伤痕,最重要的是,不可不是处女之身。”
说着,她露出微笑:“只需让检查的宫女指认她们身上没有守宫砂便行了。”
张秀女皱了皱眉。
这个办法有用是有用,未免太阴损了。
不是处女之身还冒充处女进宫参加选秀,一旦被发现后,不仅秀女声名俱毁,还会连累娘家人。
何况,如果她们在这里动手脚的事被告发,也没有好果子吃。
宫贝奴却兴致勃勃一拍手:“你说得对!”
张秀女不赞同地瞥了眼,这位小祖宗当然不在乎出事会怎样,但她们却不得不为自己打算。她想张口说什么,却听宫贝奴又道:“但这样还是太便宜她们了,我要她们身败名裂!”
张秀女惊了。
汤栀也有些好奇:“你要怎么做?”
宫贝奴:“我要宫女说萧千雪有体臭,段微莺的话,她后背有颗拳头大的黑痣!”
————
微莺知道,惹上宫贝奴,会在选秀中遇到一点小麻烦。
但她没有想到,麻烦居然会这么扯淡。
萧千雪紧张兮兮地问:“莺莺,我真的臭吗?”
她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只有股淡淡的清香。
萧千雪表情崩溃:“难道我真的有体臭?自己却一直不知道?莺莺,你离我近点,再闻闻!”
她一凑过来,微莺连忙后退。
萧千雪露出受伤之色:“难道我真有……”
嘤嘤嘤她天天有沐浴的,为什么会这样?
微莺拢着袖子,低低笑了声,抬眸看眼宫贝奴。
小姑娘一脸得意地站在那边,还捂住鼻子,朝她们走过来。
微莺:好反派,不愧是你。
戏台还没搭好,你竟已戏瘾大发。
宫贝奴捂着鼻子,小脸皱成一团:“臭死了,哪里来的臭味?”
萧千雪以为自己有体臭,没有像前几天那么大胆,红着脸往微莺身后躲,躲了没几瞬,害怕自己把小病美人熏翻了,又闪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
宫贝奴不依不饶,非跟着走过去,上下打量萧千雪,冷嘲热讽道:“原来是你啊?你掉到粪坑里了吗?为什么身上这么臭?”
萧千雪忍不住怼回去:“狗鼻子还挺灵。”
宫贝奴:“!!!??大胆!你、你居然骂我是狗!”
眼看那两人又撕起来,微莺熟练地挪到一旁磕瓜子,秀女们开始围观。
女主和女配的羁绊见面就要开始撕,秀女们围观着,眼里隐隐冒出吃瓜的表情。
前天这两个吵着吵着摸到一起,昨天吵着吵着开始彩虹屁,不知道今天又是什么戏码?
秀女们激动起来:“宫大小姐真的很在意这个秀女呢!”
“臭?什么臭味?我怎么没闻到。”
另一人很懂地说:“当然是只有宫大小姐才能闻见的气味呢,所以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有情饮水暖,有情闻体香。你看这模样,就是打是亲骂是爱了。”
其他秀女恍然大悟。
宫贝奴听不下去,回头娇叱:“你在瞎说什么?再瞎说你也给我滚。”
秀女们害怕宫贝奴的身份,轰然散开。
只有微莺倚在桂树上,本来嗑着瓜子,听到秀女这番言论,笑得肚子疼。
一笑,她就忍不住咳嗽起来,捂唇咳嗽半天。
“还好吗?”有人轻声问道。
是个好听的声音,声音空灵,雌雄莫辨。
微莺磕瓜子磕得口干舌燥,又咳嗽半天,口里干得很,便问:“有水吗?”
“没有,我让人给你弄点。”
“谢谢。”说完,她忽然发现宫贝奴和萧千雪也不吵了,那些吃瓜的秀女瑟瑟发抖跪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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