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疑,刚才你房间里有人吗?怎么这么长时间呀?”姜依依站在门口,探头往房间里瞧去。

“没事,我顺便洗了个澡,耽误了点时间。”路无疑换了件深灰色的定制西服,他不想让姜依依看到姜元夕还在里面,随手带上休息室的门。

据说姜元夕在山里跟着隐居的老师傅学过功夫,第一次见到那个胆怯的女孩他压根不相信,刚才那一下子的过肩摔,摔的他到现在后背还在疼,路无疑悄悄揉了下后腰。

姜元夕不一样了,很不一样。

喜欢他还摔他,她是自暴自弃了吗?算了,反正他是不会喜欢姜元夕的,对她突然转变的气质一点都不感兴趣。

“走吧,我们回宴会厅,今天来了那么多客人。”

语调不高,似乎是因为订婚宴被姜元夕打断后,他被姜丁劝说尽早订婚的热情也没那么高了。

姜依依刚才在门外明明听到里面有动静,既然路无疑不想说,她很乖巧的没有继续追问。

男人的情绪她能察觉,姜依依面露难过,说了一个糟糕的消息,“刚才一楼大堂的经理打电话上来,说路羡过来了,要不,今天的订婚宴取消吧。”

说完她低着头,在没人察觉到的情况下扯起嘴角笑了下,路羡是来阻止她订婚的吧?虽然已经选了路无疑,但是能被那样一个站在七大家族顶峰的男人追逐,一直是她最得意的事。

她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又带了忧伤,“我怕路羡伤害你。”

路家有个秘辛,十几年前路羡的大哥倒在书房,鲜血浸染了地毯,房门是从内反锁的,才几岁的路羡同样昏死在血泊里,凶手一直没找到,路羡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路家的两个儿子,死了一个,另外一个绝对不能再出事,那件有路羡指纹的凶器,被路家人藏了起来。

后来这成了件悬案,但是七个家族的核心成员,都认定这个小小少年是凶手,十几年之后,路羡也确实成了一个狠捩无情的路疯子。

唯独对姜依依有求必应,生意场上,七大家族被路疯子逼的快破产的时候,想跟路疯子讨个人情,必定要先重金讨好姜家,讨好姜依依,只有姜依依出面求情,路疯子才会收手。

姜家这么风光,是因为有个运道超好的姜依依,姜依依被姜家看中,也是因为她是唯一能跟路羡提要求的女人。

姜依依知道,能被这样一个偏执霸道的疯子‘独宠’,才是她在七大家族里站稳脚的根本,哪怕她即将跟路无疑订婚,她相信路羡还会一如既往的‘独宠’她一个。

谁叫她运道好,那些男人都喜欢她呢。

……

宾客云集,礼台上面,姜元夕从主持人手里夺过话筒,姜丁气的脸色红涨,姜依依在台下不羞不恼,温言说道:“爸爸,姐姐心里感到不平,我们要体谅她,就让姐姐把她心里的话说出来吧,我一点都不介意。”

她转头咬着唇角冲着路无疑一笑,“你也不介意的吧?”

路无疑的注意力都在台上那个神情淡然艳丽无双的姜元夕身上,身边的宾客都在惊呼:老天,姜家的元夕也太好看了,姜家这两年为什么要藏起来啊。

他是见过姜元夕真容的,当时并没有被她的模样吸引,直到今天这个女孩一反常态,有什么东西似乎变了。

路羡已经进电梯,到达顶层的宴会厅最多三十秒,姜元夕不会真的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出,要路羡兑现婚约跟她结婚吧?

要是姜元夕被路疯子报复弄死了,他绝对不会内疚,虽然心里这样想着,路无疑依旧恍恍惚惚,姜依依问他话的时候,他心不在焉。

“介意?哦,你刚才在说什么?”

姜依依不满的嘟起了嘴,路无疑没有像往常那样哄她,注意力依然在台上的姜元夕身上。

姜依依咬了咬牙。

姜元夕视线扫过台下的众人,“今天能来参加婚宴的各位,想必都知道我姜元夕才是和路家定下婚约的真千金,姜家要怎么宠个养女跟我没关系,想要抢我的婚约,呵……那是不可能的。”

姜丁被姜元夕气死,他知道路羡已经上来了,今天这场婚宴无论如何都办不下去,一会如何应对路疯子他还没有想出对策,都怪这个死丫头让他丢尽了脸。

他气道:“怪我家教不好,姜元夕,路无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绝对不会娶你,有你这样的女儿,我真的很丢脸。”

姜元夕走下礼台,从姜丁身边径直走过,“有你这样给别人养女儿的父亲,我也很丢脸。”

她就这样一路走向宴会厅的大门,宾客们在她身后议论纷纷,都等着看好戏,敢招惹路羡的女人,除了姜依依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姜依依为了表示对姜元夕的关心,一把抱住她胳膊,颤着嗓子说道:“姐姐,你千万不要去问,惹恼了路羡,恐怕我去求情都没有用,再连累了爸爸怎么办,用不了一个月他就能让咱们家破产,你不是不知道姜家的资金链出问题了吧?”

姜元夕嗤的一声笑了,她挥开姜依依的手,“本来不知道,现在,七大家族都知道姜家的资金链出了问题,所以你们才急不可耐的要跟路无疑订婚吧?”

管她姜依依是有意还是无意,姜家破产关她姜元夕什么事,反正她有千亿财产等着继承,啊不对,姜家真破产了她这个真千金不会要帮他们背债吧?

姜元夕说道:“既然你们如此嫌弃我,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们姜家划清界限,你们破产了可别来找我。”

姜丁黑了脸,瞧瞧她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姜家一百年的家族,小小的资金问题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怎么可能严重到破产的地步,“你看看你,一点也不为家里考虑,破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姜元夕,“是没好处,但也没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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