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七娘,你纵容畜生行凶伤人,便是陛下赏赐,我打杀了陛下也不会降罪!”袁氏数年的国公夫人可不是白当,气势分毫不输。

“我的点点素来乖巧,我也不是第一次带它来此,它往年从不伤人,今儿一见到袁女郎便发了狂,定是她身上有不干净之物。”薛瑾乔笑眯眯地开口,“草草,给我搜!”

“你敢!”袁氏被薛瑾乔气得面容扭曲,两府的护卫对峙起来。

“阿弥陀佛。”虚清赶来,先是纷纷人给袁女郎治伤,“佛门清净地,请二位收起凶刃。”

薛瑾乔点了点头,薛家这边的护卫先一步收起了佩刀,袁氏也咬牙让护卫收手。

“虚清大师,你最知晓点点乖巧,它定不会无故伤人。”薛瑾乔看到沈羲和眼睛亮了亮,看似上前对虚清说话,实则是靠近了沈羲和,“佛门重地,若是有人带了不干净之物,岂不是玷污佛祖?”

虚清蹲下身,亲自给袁女郎看了伤,嫩白的脸蛋三条深可见骨的抓痕覆盖了半边脸,有一条还从右边的眉骨跨过鼻梁延伸到耳后。

端看另外半边脸,沈羲和确定这位袁女郎确然姿色上佳。

虚清的目光扫过袁女郎腰间的香囊,面无表情站起身:“谢夫人,袁女郎腰间荷包香料引得猎豹发狂。”

“虚清大师!”袁氏不可置信。

虚清目光却含威带凉。

“我略懂香料,不如由我来看一看。”沈羲和站出来。

这件事关于到一个女子的一生,若非袁女郎自身之故,无论如何薛家要给袁家一个交代。

虚清让了步,不过沉着的脸色令人发憷,众人都十分好奇,是何缘故让慈眉善目,德高望重的虚清大师如此隐怒。

香囊一入沈羲和手,一股浅淡的馨香袭来,沈羲和细细闻过之后,递给了袁氏:“谢夫人,这里面有山獭骨粉。”

袁氏还未听懂,周边百姓也未懂,沈羲和道:“谢夫人,带袁女郎去医馆救治,问一问医工便知,至于谢夫人要不要寻薛七娘给个交代,问清之后再行定夺。”

袁氏听了之后,又见虚清面色不虞,也没有纠缠,当下带着袁女郎离去。

等到人都散了,沈羲和才目光幽幽地盯着薛瑾乔,方才还威风凛凛的薛瑾乔,像个犯错的孩子眼珠子胡乱转,摸着她的点点。

山獭骨是壮阳之药,獭性淫,此物若是给男子服用,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未出阁女郎的香囊里藏着这样的东西,说出去整个袁家的女郎都别想有好婚事。

等到袁氏知晓什么是山獭骨之后,哪还敢找薛瑾乔讨公道?

袁女郎这容貌是白毁了,可一个官家女,怎么可能会在香囊里放这样的东西,尤其是袁氏都不知何为山獭骨,袁女郎就更不可能知。

再瞧瞧薛瑾乔这虚心的小模样,沈羲和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呀!”沈羲和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大步走了。

沈云安跟上来,却被薛瑾乔拦下,她压低声音龇牙警告:“在我没有确定不要你之前,不许你招蜂引蝶!”

沈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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