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贺九保持沉默,去与不去他都无所谓,倒是林婴一阵子冷嘲热讽道:“没想到这般年纪就开始思春了,想去你便自己去。”
听到这话许长安开始口干舌燥了起来,心思微转开口到:“听说还有武会,你该不是怕输了吧?”
林婴自然知道这小子话里是什么意思。这么明显的激将法谁能上当?
林婴能,她并非是看不出来,而是忍不了许长安的这幅模样,去与不去对她而言也都无所谓,冷呵一声便站起了身子,只是想起刚才那些推销自家脂粉的商贩考虑着是不是要弄个面罩遮挡起来?
三人出了饭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向着望秋湖方向进发。
在三人被那些周围人群挤得脑袋发蒙之时,终于赶到了那片望秋湖。
望秋湖为整座城内秋景最美的地方,湖水清可见底,湖边周围一大片的草甸上盛开着各种各样的花儿。
离湖面不远的地方有着临时搭建的一座巨大凉亭。
凉亭正中心位置站了两位少年,各自左手负后,右手放在身前一问一答,做尽姿态。
二人的周围围坐了大半圈衣着华贵的中年看客,剩余的那小半圈则是一些官员坐在摆放好的红木案桌后方不时的点头微笑。
人群将整个望秋湖围了整整一圈,许长安与林婴愈发无语,站在湖边能看清什么?抱着这样的想法在杨贺九从黑色长匣里面扣出三张金饼后,三人越过把守的守卫终于来到了那个巨大的亭子。
亭子占地极大,足以容下百余人,不过由于是临时搭建所以并不牢靠,只用于文会,武会还得另挑地方。
相比于娇弱的春花,秋花更能引起文人骚客的赞美。
所以对于这场文会,那两位少年用词犀利并不如呵护春花那般温和。
左手位来自安和国的那位少年一阵语塞之后揖手行礼作输,随后走出了这座亭子。
提笔的官员们面带温和,越发觉着本朝虽然武力不盛,但文人还是不输于其他诸国的,不免有些心生得意。
随后一位衣着翩翩的青衣少年从人群中走出,揖手行了三礼。
一礼为首位官员,二礼为亭中看客,三礼为自己那位对手。
从模样上来看自然能看出并非本朝少年,所以官员们只是微微点头,好几位官员受礼之后甚至都毫无反应,看客们也是丝毫不看好这位青衣少年。
无人不想看着本朝才子大出风采,所以气势的把控上很是重要,虽不至于一上来就将他国少年轰下台去,但也不能反向喝彩才是。
“在下唐国人士,师从狂书阁言念先生,来向这位兄台讨教。”行完礼后那位青衣少年才开口说到。
“狂书阁!”
“言念先生!”
听到这话后周围看客们开始躁动不安,尤其是听到狂书阁与言念再也不敢安坐在周围,纷纷站起身来揖手回礼。
可是有三个人没有回礼。许长安三人站着是因为根本就没有座位那就只能站着。
为首那位官员更是颤抖着站起身子,对着那位少年揖手行礼到:“国主大人年迈,事先并不知阁下前来赴会。所以在下斗胆,先代国主大人向令师问好。”
随后向后低声喝到:“快去有请国主大人!”
再也顾不得丝毫的君臣尊卑,身后官员匆忙从位子上走出,正要一路小跑出人群。
青衣少年回身微笑行礼说到:“大人客气了,在下也只是偶然路过,见这位少年谈吐不凡,一时起了争胜之心,已是丢了家师颜面,又岂敢再劳动靖王大驾。”
在座官员更是汗颜这少年才子谦逊有礼,前一刻本朝少年获胜的得意之心早已不复存在。
而他的那位对手更是险些身形不稳,支支吾吾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双手颤抖着回礼。再也没有了先前一刻那副谈吐自若的模样,看那模样只差是要赶快投湖钻进淤泥里以免影响了这位少年的风采。不过转而一想自己根本没有此等资格才是艰难站在台上,与其争论更是再没那个想法。
在场间一阵阵躁动与震撼之时,无人能看到湖边人群里极为锋利的一柄长剑显得更加躁动与兴奋。
剑鞘无法遮挡其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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