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白色身影缓缓从枯树堆后走了出来,手上还拎着一个被捆成一团的青色身影,正是刚刚那个露了行藏的青衣人。

全身素白的兜帽长袍将男人从头到脚整个裹住,一个黑色古怪的香囊静静的垂在他的腰侧。月色下,有那么瞬间,北冥勰竟有一种看到了死神的错觉。

“嘭”白衣男人把手中还拎着的青衣男人随手丢在一边,抬手间,一柄通体黝黑,泛着寒光的长枪就慢慢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如果那枪头不是直的,就更像了!

“小心一点儿。”突然,北冥勰背上的小童开口了。

“呃······”感觉到喷在自己脖子上的丝丝凉气,北冥勰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背着一个孩子。

真的不是刚刚打架太上头了,实在是这孩子也太轻了一些,背在背上不动不闹腾,不比他的佩剑重上几斤。

“小心!”黑色长枪迎面而来,不过眨眼,就已经到了他的眼前。看着眼前只差一寸就要刺入自己眼中的枪头,北冥勰大惊,手中吾灵脱手而出,身形一展,迅速后撤。

不愧是个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太阴了!

吾灵出手,瞬间灵光大盛,黑色长鞭眨眼之间就缠上了迎面而来的长枪,让它不能再寸进半步。

吾灵得手,北冥勰迅速回身,手往腰间的乾坤袋上一拍,佩剑出鞘,向着白衣男人迎头刺去。

魔气暴涨,白衣男人松开长枪,双手掐诀,盘旋在小村之内的魔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他的面前涌动汇聚。不过一息,所有的魔气就汇聚成了一颗满是戾气的红色眼珠。

眼见北冥勰长剑刺来,白衣男人扬手一握,就将那粒红色眼珠抓握在了手里。白袍猎猎,长剑嗡鸣,白衣男人不退反进,迎着北冥勰的面门就丢了过来。

红色眼珠迎风而涨,瞬间就到了眼前。

红色血丝根根分明,不停的开始变大变宽,蠕动挣扎着似是要冲破那层薄薄的透明屏障将人扯入其中一般。北冥勰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仿佛在这一刻都立了起来。

“速退!”轻喝之声乍然响起,北冥勰只觉脖子一紧,整个人眼看着就要撞了上去的时候,就在这声轻喝声中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拖着迅速往后倒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嘭’的一声,一股刺鼻恶臭之气夹杂着噗嗤不绝之声冲天而起,瞬间就将北冥勰又往后逼退了数步。浓稠犹如实质的烟雾之中,像是谁家的油锅被炸翻了一样。

继泉阳城内的地室之行,北冥勰再次中招。

半晌,浓雾稍散,差点儿被自己捂死的北冥勰大大喘出一口气来,终于活了过来。

跟背上小童说了一声谢,北冥勰擦了一把腮边滑落的冷汗,提剑就往村内走去。

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种亏,他一定要剁了他。

只是,才走了几步,北冥勰就停了下来。

本来就破败的不像样子的小村,在这一刻竟然有一半的地方都化作了一汪散发着恶臭的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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