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长宁从林深樾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寻了林深樾上朝之时,命海棠套了马车去了王宝元的府邸探望程锦瑟。

马车刚行至尚书府门口,外面便传来了程锦瑟的哭声。

长宁心中一紧,伸手掀开车帘,未等海棠扶自己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快走几步到程锦瑟身旁,一把搀起了跪在马车前的她,关心道:“夫人莫急,事情还未下定论,夫人且小心着身子,身子要紧啊。”

程锦瑟虽是被长宁扶了起来,但眼泪却没有停下。

老爷还被关在大狱里,程锦瑟这颗心是怎么也放不下来,这些日子她提心吊胆的为王宝元担心,却没想真相竟是如此这般。

程锦瑟擦了擦眼泪,又跪在了地上:“太子妃殿下,妾身也不想您与太子殿下难做,老爷的罪妾身自知罪无可恕,妾身只想见老爷一面,就见一面也好啊。”

王宝元自始至终都没对她讲过什么,这件事原委还是她几番打听才得知了其中一点,王宝元只说让她去乡下老家先住一阵子,那地方气候适宜对她的身子好,她当时竟还傻傻的信了,现在想来,是他想好了自己必有今日吧。

想到这里,程锦瑟更是泪如雨下。

长宁不忍见程锦瑟如此难过,只得先答应她,道:“夫人且先起身,待长宁回去定会与夫君想办法,让你夫妇二人见上一面的。”

程锦瑟听完长宁这样讲,已是感动的说不出话,站直了身子,又向长宁行了一礼。

傍晚时分,长宁见天色暗了下来,让海棠备好了马车,正准备动身回绛紫宫时,眼尖的瞥见马车旁边站着的陆渊。

这是?林深樾来接自己回宫了?想到这儿,长宁喜上心来,用手帕挡了脸,手帕之下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掀开车帘进了马车,果然见林深樾正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一本治国论在看着。

一见到林深樾,长宁整个人开心了起来,慢慢的挪到林深樾身边,长宁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嘴巴对着他的脸吹了几下。

“坐好,你好歹也是本宫的太子妃。”林深樾白了长宁一眼道。

“嘿嘿”长宁嘻嘻笑着,她才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下巴又蹭了蹭林深樾的肩膀,鼻尖几乎要碰到林深樾的侧脸了。

怔怔的看了林深樾好一会儿,看他没什么反应,长宁叹了一口气,道:“我今日去看了王宝元的夫人。”

林深樾转头睨着长宁,没吭声。

长宁伸出手,摸了摸林深樾的脸:“她想见她的夫君一面。”

林深樾任由她摸着自己的脸,面无表情道:“不行。”

长宁垮了脸色,晃了晃林深樾的胳膊:“你想想办法嘛,她只是想见自己的夫君一面而已。”

林深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这件事闹到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贪墨这么简单了,现在谁也不敢去探望王宝元,你让我想想办法,我能想出什么办法?”

长宁听罢,撇了撇嘴:“哼,你不愿意帮他们,那我自己想办法。”

“胡闹,你能有什么办法?”林深樾恼怒道。

长宁一手捂住了胸口,作心痛样:“反正我不管,王夫人太可怜了,她只是想见自己心爱的人一面而已啊,我不管,我一定要让她们见上一面。”长宁越演越真,声音里还假意带上了丝丝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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