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至绛紫宫门口时,陆渊快步走了过来,低头对林深樾说了什么,林深樾转身对身后的长宁道:“我这里出了些事,你自己先回去。”

“那你呢?”

“我处理完事情就回。”

“那我等你回来。”长宁低声答。

见事情紧急,长宁便领着海棠木槿自己回了绛紫宫。

行至主屋门口,长宁抬头才发现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又圆又亮,屋门口有一棵大大的桂花树,散发着花香,清新怡人。

长宁一时来了兴趣,对海棠和木槿道:“你们两个先回去睡吧,我先在这儿看一会月亮。”

两人低头道:“是。”行了一礼,各自离开了。

长宁先摸了摸桂花树的树皮,又闻了闻空气中的香气,觉得自己这番举动甚是无趣,便回过身,抱着双膝坐在了屋门口的台阶上。

林深樾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景象,一身红色骑装的少女,怀抱着双膝坐在台阶门口,抬头看着月亮,眼睛微微的眯起,似是在想着什么,露出的脖颈像玉一样雪白无暇,看得林深樾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听到门口脚步声戛然而止,长宁好奇的看过去,原来是林深樾回来了。

林深樾走到长宁身旁,将自己的黑色披风解下来,自然的披在了长宁肩上,看着她道:“怎么不进去?”

长宁好像醉了:“我在想你。”

“冷吗?”林深樾的声音带着磁性。

“我在想你。”长宁的眼睛看着他稍稍睁大了些。

“冷就进去,坐在外面像什么样子。”林深樾不由得有些怒意。

长宁却好像没听见他讲话一般,抬头看了看月亮,轻轻的笑了,指着它道:“是月亮的月吗。”,没等到林深樾回答,长宁自己又接着问道:“你的樾,是月亮的月吗?”

“不是,是深樾的樾。”

“不是啊,好可惜。”长宁的语气有些遗憾。

见说不动长宁,林深樾也靠着长宁坐了下来,道:“可惜什么?”

“可惜这月亮又大又圆,让我喜爱的紧。”长宁扁了扁嘴,托起了腮,孰不知,她的这番模样让旁人瞧见也喜爱的紧。

林深樾不明所以,以为长宁喝醉了在胡说,正想将她抱回屋里睡觉,长宁突然转了身,面对着他,抓住了他的衣袖,眼神朦胧的看着他,迷迷糊糊道:“愿意做我的仆役吗?”

眼前的人墨发散了几缕出来披在肩上,脸色微红。

林深樾以为长宁醉迷糊了,皱起了眉头:“太子妃喝醉了,该去睡觉了。”

长宁没有理他,继续说:“愿意为本宫牵一辈子马吗?”

长宁的衣襟张开,锁骨和脖颈的弧度诱人至极。

林深樾眉头皱的更紧了:“纳兰长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堂堂北漠太子,怎可为一女子牵马。

“愿意,做我的裙下之臣吗?”

说完这句,长宁好像彻底醉了,头靠在林深樾肩上闭眼睡了过去。

林深樾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女人,真是太危险了。

林深樾抬头看了看方才长宁夸过的月亮,低头嘴巴靠近已经睡熟的长宁,几乎是贴着女子的脸颊,嘴角带上了一丝不自觉的浅笑,慢慢说道:

“月亮让人喜爱的紧吗?本宫以为,太子妃也是。”

梦里,是谁曾经说过的话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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