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月夜身着藏蓝色长袍,雪白的翻领里,露出颈脖。头的正中,一条细细的头缝,顺着颅盖的弧线。微微倾斜,把头发分成两半。松垮垮的自然垂下,几乎盖住了耳朵,然后随意的拢了起来,用一根白色的发带扎着,今天的他,更显几分精干,几分洒脱。
众人的眼都直了,魂牵梦绕了5日,今天终于见到了,里面也有慕名而来的,今儿是头回见,可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只觉鼻子一热,竟流出血来。
厅阁早已被装点的适合这首曲子的模样,客位的摆放也是极为讲究的。正是这份别出心裁的铺设,将那份离别之前应时应景地在最后一日输出,可能正对了那些醉生梦死的人的下怀了吧。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
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
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
你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
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两鬓斑白
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
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等你来
一身琉璃白透明着尘埃你无瑕的爱
你从雨中来诗化了悲哀我淋湿现在
芙蓉水面采船行影犹在你却不回来
被岁月覆盖你说的花开过去成空白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千里之外)
众人痴痴的望着,从萧公子的第一次出现,就柔弱的想让人好好保护起来,可同时他又像是那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于是只有在这歌声琴音里寻求慰藉,渴望一种频率相同的依赖,诚实的声音,帮他们分辨自己的投入,是否值得,不说慌的表情,替他们过滤五颜六色的爱情,爱情?又谈何有情,只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啊,谁为谁妩媚?
歌声里的所有,都是一份虚无缥缈的眷恋,人们最喜欢的就是不舍。因为心中的感受,往往都是一刹那的花火,而绽放之后,除了疲惫,便是接二连三地寒冰。最终,那冰冷的将取代一切。这便是最后的一念。
一念,花开。一念,花败。花期一年一年按时到,只是好花不常开,好人不常在……
小寒寒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不过本人到不介意,见如今月夜好好的样子却也是高兴的,不过谁能花丛中过不沾香,看着二楼夜间里的凌鸿然一行人,更是危机顿起,心理只感叹,虽是近水楼台,可这身体,如何才能让月夜意识到自己不是孩子。唉……需快些才行。
苏扬笑意点点地围观着,好花不常开,好人不常在。这花虽开了,但还未成熟,枝叶虽展开,却无芳香之感,可惜,可惜。必是没有愿意栽培的人吧。
天若有情,道是无情。这般包容万物生长的情,这般无视生离死别的情,可能是见多了吧。一次相遇,便是开始。一次离别,便是完结。
人生都是短暂的,细水长流的。
“那个人是谁?”凌鸿然突然发现整个场子氛围似乎被什么人压制着,仔细寻找却见于门口处立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那身材挺拔,一身素服,无佩剑,诧异道。
慕容岭寻着凌鸿然走出雅间,在围栏的处瞅了眼大厅门口,疑惑道,“看他的样子好像一人。”
“样子?”凌鸿然笑道,“没想到你竟有这般眼力,之前实属我眼拙不辨英才呐。”
见凌鸿然又揶揄自己,慕容岭无语道,“咱们前些日子刚踏进这青楼大门,我就瞅见他一个人处在柱子旁。你还说我看小倌呢!”
“他跟台上那个认识?”慕容岭问道。
凌鸿然一听这话,似被什么点醒一般,浑身一震,急忙调出全部注意力紧张地盯着大门,心中惆怅万千,右手不自觉地握拳。可,这时,却见门口的男子缓慢地转过脸来,像是挂着无法揣摩地笑意望着自己,凌鸿然突然觉得腿脚发麻,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皓杰?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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