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元年很诚实地摇摇头。
“传说在遥远的东方,有一种秘术……”阮夏夏语气悠长,看见元年睁大了眼睛之后,陡然一转变得欢快起来。
“精致的男孩子和女孩子都用这个秘术,来来来我们试一下。”
她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匣子,在元年好奇的目光中打开,赫然是一套女子用的梳妆工具。
阮夏夏因为之前一个人在横店跑群演,经常要扮成各式各样的角色,久而久之,她自己就掌握了一套化妆技术。
元年虽与她生的有两分像,但龙凤胎的话还不足以信众。为了一开始就震住阮氏那些族人,也为了事成之后元年不被轻易认出来。
她便精心设计了一番,用阴影改变脸的轮廓,五官再做些细微的改变,修饰之后元年可变得与她有七分像!
七分,用来获信于众人,足够了!
大觉寺,今日抄写佛经的裴褚有些怅然若失。
耳边没有了那个小商女念念叨叨的声音,似乎少了些什么,太安静了,安静地让他想要用力弄出些声响来。
喀嚓,一支上好的狼毫从中间被折断,裴褚黑沉的眸子起了些波澜,他如今终究不过才十六岁,做不到真的心如止水心无旁骛。
寺中清苦,素斋虽美味但吃多了到底比不上荤食。
阮家女定又带着她那宝贝弟弟去后山了,他面上淡定地重新捡了一支笔抄写佛经,心里却打算好一会儿如何威逼那小商女交出荤食。
毕竟,昨天她威胁自己了,不是吗?
然而,等到了后山,裴褚矜持地赏了风景半晌也没发现那个聒噪的阮家女,顿时索然乏味。
他漫无目的地走到昨日那处,黑眸淡淡一瞥,发现树上竟然又有一只野鸡窝在里面。
一双豆豆眼浑然不知危险来临,好奇地打量这个奇形怪状的动物。
鬼使神差地,裴褚动了手指,扭断了野鸡的脖子。
身后跟随的暗卫恍然大悟,原来世子跑到后山来是因为吃厌了素斋呀。
于是,当日体贴的暗卫策马奔腾跑到大觉寺外订了一副席面归来。香气传到长公主那里,裴褚百口莫辩,去跪了一夜的佛堂。
赶了大半日的路,黄昏之际阮家的马车到达府中。管家作为“知情人”,在一对少男少女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一时没有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高呼,“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小公子度厄归来,必有后福。”
“果然不愧是龙凤双胎,小公子和大小姐简直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经过了阮夏夏的精心装扮,此时的元年眉眼间已经和她像了七八分。
“好一个必有后福,我阮家的百年基业当由我子承继,实则大喜。府中每人多发一个月的月银,权当为我亲人齐满庆贺。”
阮府的下人顿时喜上心头,纷纷对着小公子说些吉利话来。
阮家后继有人了,他们在外也更有脸面!
不出一日,阮家从大觉寺接回清修的小公子回府的消息传遍了城中,又有传言小公子和大小姐是龙凤双胎,生的多么多么的相似。
阮秋秋一家,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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