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30年,春。
郊外的训练场中,两道身影不停地闪转腾挪,正在互相切磋刀术。
“铛铛铛!”
双方武器碰撞,顿时火花四溅,发出一阵不断回荡的金铁交鸣之声。
让人感到诧异的是,这两人虽然同为下忍,年龄却差了两轮还多
一个十四岁,一个四十岁。
在这场对练中,那名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始终占据上风。反观他的对手,另外一名十四岁的少年,则是一副节节败退的样子。
“羽彦,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这时,中年男人后撤一步,收刀入鞘。
他左眼缠着绷带,外穿蓝色马甲,内衬黑色网衣,背着一口大黑锅,左肩后面露出一把铁锅铲和几根木质筷子。
男人名叫丸星古介,是木叶的第一代万年下忍,曾经先后追随二代火影、三代火影学习忍术,并且自愿放弃了晋升上忍的机会,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低调强者。
同时也是少年的老师。
“羽彦,我知道你失去至亲,悲伤欲绝。但是,你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的痛苦,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丸星古介望向少年,语重心长地说道,目光中充满了慈祥和不忍。
在他对面,那个名为羽彦的少年,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
瘦,太瘦了。
他整个人瘦骨嶙峋,尤其是面部,眼窝深深凹陷、颧骨突起,都瘦脱相了,再加上一头白色短发,看上去像得了某种营养不良的病。
这场高强度的对练,早已让他大汗淋漓,喘气的声音如同拉动破败的风箱。
“古介老师,我知道了。”
羽彦竭力用忍刀支撑着身体,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多谢你抽出空来,陪我练习。”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在羽彦的一再坚持下,丸星古介只能目送着他艰难地迈开脚步,离开训练场。
“唉”
丸星古介摇了摇头,一声长叹。
一乐大道,是木叶村最繁华的商业主干道,更是划分整个村子的中轴线,从村口可以直达火影办公室。
羽彦低着头,沿着道路缓缓走着。
他这个样子,一路走来,自然是免不了承受各种异样的眼光。不过,只要是对羽彦的真实情况有所了解的人,大多都会改变偏见
街道上,一对从外地来的游客母女,从羽彦身边经过。
“妈妈,这个大哥哥为什么一头白发,还那么瘦弱,是不是家里太穷了,吃不上饭?”
小姑娘躲在母亲的身后,大眼睛盯着羽彦,目光好奇又害怕。
“或许是吧。”
善良的母亲下意识打开钱包,想要去路边小店买点食物送给羽彦。
“不是这样的。”
一些热心的木叶村民见状,七嘴八舌地向这对母女解释了起来。
“羽彦的家里,可一点都不穷!相反,他的父亲是远近闻名的富商,而且还是个大好人,这十年来为村子里援建了孤儿院、医院、图书馆等好多公共设施。”
“对啊,前些日子羽彦的父亲因年迈去世,三代火影大人还亲自出席,为其住持了葬礼呢!”
“可惜,好人没好命。羽彦这孩子,从小就得了某种怪病,身体每况愈下,连纲手大人都束手无策。”
“父亲的去世,加上疾病的折磨,身心都遭到严重打击的羽彦,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村民们说着说着,都面露悲伤,接连叹息。
羽彦默默走着,内心古井无波,对旁人的议论早已习以为常。
他穿过木叶河上的石桥,右转到温泉街,沿着街道走了十几米,左拐进入一条小巷,终于回到了家中。
羽彦的家,是一栋三层高的别墅小居。
这栋房产的位置绝佳,右边紧邻着一乐大道,左边的一条商业街上,是他名下的一系列家族产业,包括居酒屋、拉面店、忍具堂,以及大型精品酒店。
父亲去世后,生性喜静的他便遣散了所有佣人,独自生活。
回家后,羽彦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在院子里,用水龙头的冷水洗了把脸,略微休息,恢复了一点精神。
“呼”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调整了一下自身的状态,然后双手飞快结印,半秒钟便连结辰丑卯三印。
印成。
水遁水乱波!
羽彦将查克拉提聚到喉咙,右手放于嘴边,剑指向上,猛地向前一吐。
哗啦!
只见一道手指粗细的蓝色水流,从他口中喷出,可惜到了一米外便萎靡下坠,随后象征性地挣扎着抖动了两下,便消失不见了。
这个忍术,最终在他脚下形成了一个小水滩,水量粗略估计
不到半个脸盆。
查克拉,还是只有这种程度吗。
羽彦望着小水滩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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