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吃惊抽气声中,阮清秋手忙脚乱地把人拔\出来,在老太太杀猪般的尖叫中,拎着她后衣领飞快地跑到河边。

等到阮大壮兄弟几人追来时,阮清秋已经把人涮干净,趁傍晚的高温还没彻底散去,她提小鸡似的,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提溜回家。

“甜甜姐,快给阿奶换衣服!”

丢给懵比黑脸的阮甜甜这么句话,在阮芳芳同情忍笑的目光中,放下叫骂不停的赖英子,溜之大吉!

有时,战略性撤退是很有必要的,一味儿刚的都是莽夫,大女子就要能屈能伸,某人边跑边这么安慰自己,嘤嘤嘤,玩大了……

阮甜甜此刻心里想把极品堂妹给大卸八块!

阿奶好臭!怎么换嘛,刚想求助大堂姐,嘴还没张,人就跑了?!

她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草(一种植物)!

这段时间,阮芳芳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堂妹的溜溜大法,这招好用啊~三丫不是最孝顺阿奶么,那就给最疼她的阿奶换衣服洗澡呗!

漆黑的天幕上挂满星辰时,阮清秋从山上溜达回来了,把啃干净的鸡腿扔给隔壁大黄狗,她悄咪咪翻过矮墙进了柴房。

只是刚推开门,便察觉到不对劲。

虽然柴房挨着鸡圈,气味一直不大好闻,但也没这么浓郁的臭,擦了一根随身携带的火柴,阮清秋仔细打量屋内。

她抬头看去,瞳孔微缩,差一点就踩到简易陷阱,如果踩实了,头上悬着的粪桶便会兜头泼洒,淋她个透心凉……

不能想,光想就很窒息!

不过,是谁干的呢?脑海中浮现出几个备选人,阮清秋淡定地把粪桶取下来,她要是不理会,明早来取柴火的二伯母准遭殃。

而且明天是阮国强相对象的日子,阮清秋决定换个时间再捣乱,毕竟人家的人生大事嘛,她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说。

把门开着吹散气味,她爬到屋旁大大软软的草垛上,挖个洞把自己窝进去将就了一晚。

一夜无梦,天边泛起鱼肚白,伴着大公鸡的打鸣声,阮清秋伸了伸懒腰,一个鲤鱼打挺滋溜爬下草垛。

清冷的晨风拂面而来,阮清秋揉揉眼清醒了几分,小院没了往日的杂乱和异味,处处井井有条,连墙脚下的豆角和黄瓜都显出几分可爱来。

屋檐下挂满的玉米棒和干辣椒看起来红红火火,窗台上大小不同的南瓜一字排开,几个大冬瓜列队立在窗沿下。

好一派惬意的农家风光,她记得昨天还没这些来着。

洗漱好,阮清秋照样爬上番石榴树苟起,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上早餐,先吃几个番石榴垫肚子好了。

还没到番石榴彻底成熟的时候,只有个别带着些微涩味和甜味的勉强可以吃,摘了十来个抱怀里,往身上随便一揩,阮清秋卡茨卡茨啃起来。

脆甜脆甜的,就一点点涩,她吃到第四个时,院子里有动静了。

东厢房旁的次间门开了,阮国华露出半个身子到处观察,又等了片刻才蹑手蹑脚走出来,朝柴房靠近些许,侧耳倾听半晌,又偏着头走近几步。

“国华你干吗呢?”鬼鬼祟祟的样,看着就像在打什么坏主意,阮芳芳端着盆,用审视的目光打量阮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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