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替秦桑在月西城找到了一处幽静清雅的两进小院,小院虽然整体小巧,但胜在风格雅致清新,周遭住的人家都是些家境殷实,为人厚道的邻居。
原谅没见识的现代房奴,反正秦桑一到这处小院就喜欢上了。
杨氏十分周到,她还带着秦桑去挑了一个手脚勤快的妇人。
那妇人名叫王月娘,她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儿王兰。
秦桑有心让小姑娘同她养的小崽崽做一个伴,就要了她们两个人。
本来秦桑怕自己马甲掉落,就没想过要请人来帮忙,只是她现在要按照普通人的生活方式生活。
若是这不算小的院子里只有她一个姑娘,那打理花园、洗衣做饭、照顾小孩子的事,也太过辛苦累人了。
既然能够让自己过得轻松一些,又何必辛苦呢?只是她在以后的日子里,行事要更加注意一些罢了。
秦桑安置完她的小家,正躺在庭院里的软椅上睡午觉。
阳光微暖不热,院子里的蔷薇开得正香,不知不觉中,秦桑就陷入了香甜的梦乡之中。
门外传来三声轻轻的扣门声,王月娘推了推自己的女儿王兰:“兰兰,你在灶边稍微看一眼,不要让火灭了,娘亲去开门。”
“知道了,娘亲!”王兰甜甜应了一声,乖乖坐到了炉子边看火。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虽然王兰才六岁,但是她此前就能踩在小马扎上,把一顿能填饱肚子的饭做熟了。
如今她和娘亲被这家漂亮的姑娘买了,只用做做一日三餐,打扫好庭院就能得到好多月钱。
王兰往灶里添了点柴后,她小心地摸出秦桑给的糖果,含了一块。
王月娘溢出厨房,眼睛就粘在落了蔷薇花的秦桑身上。
蔷薇藤蔓爬满了架子,但她却把开得娇艳的蔷薇压得只能做了裙角的陪衬。
王月娘心里叹息,也不知是修了几世的福分,她才能来这里当差。
恍神了片刻,她脚步轻轻地走到大门口,只开了小半扇门。
“法师?公子?”
门口正是破虚和安西霖。
“此处便是秦姑娘的新家了吧?还请施主通报一声,我们有些事要找秦姑娘。”
破虚双手合十,笑容温雅如月,他眉心朱砂鲜艳,越发有佛祖之态。
安西霖倚在门口,迫不及待地朝门缝里探了探,企图能看见许久不见的美人:“你就说她安哥哥来了,她就知道了。”
因为看了一整天秦桑的容貌,王月娘对着破虚和安西霖竟然有了些抵抗力。
看到安西霖探头探脑的,她还立即挡在了他的面前:“法师同这位公子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下姑娘就来。”
她不等他们回话,急匆匆就把大门给关了起来。
从没吃过闭门羹的安西霖靠着墙叹气:“和尚,你看看这人就跟防贼一样防着我们,她还是第一个对我这般无礼的人。”
破虚淡笑:“那施主有护主之心,她看你探头探脑,贼眉鼠眼,自然对你没甚好脸色。”
安西霖不敢置信地用赤羽临霞的扇尖指了指自己:“你说我探头探脑,贼眉鼠眼?”
这死秃驴眼睛瞎了吧?他长得这么好看,就算他探头探脑了,看上去也不可能贼眉鼠眼!
破虚双手合十,清泉一样温柔的眼神十分令人信服:“佛祖在上,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只是将自己所见,如实说出罢了。”
安西霖气得抓紧了扇子。
冷静,千万要忍住不要挥扇子,以免南明离火烧死了破虚这个死秃子,佛宗还要到他跟前念经。
只是辱他容貌,此事真的忍不住啊!
安西霖正想着要不要割袍断义,放火烧秃驴。
破虚面上淡笑不变,只是攥紧了手中静心佛珠,熟练地将明法禅杖轻轻触地。
“死秃驴,你怎么总和我反着来?你是不是又想割袍断义?”
“割袍断义,就这?”破虚神色无辜安详:“安小鸟,你在无能狂怒吗?”
见鬼的安小鸟,这什么八百年前的黑历史称呼,他怎么老是摆脱不了。
友尽就友尽,这死秃驴也太过分了。
安西霖被那个黑历史的称呼气得忍无可忍,看来他非得和破虚打一架了!
反正他们一言不合就友尽也不是第一次了,割袍断义不过瘾,打一架就过瘾了。
安西霖攥着本名法器赤羽临霞,破虚握住静心珠与明法禅杖,秦桑家的门却又被打开了。
这回出来的是秦桑。
她蒙着面纱站在门口,隐隐感觉空气中似乎有未曾散尽的杀意。
所以,这么短的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向沉默不语的破虚和安西霖,秦桑尴尬的笑笑:“你们干什么呢?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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