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的梦境里,所有的记忆在渊面前走马灯一样的播放着。
梦境中捡回一条命后,病床上的唐立书脸色苍白。
“这种事情谁都不想的,你小姨病了,所以才会对你做出那些事情,但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希望你能理解的。”姨夫站在唐立书的病床边,以前所有的伤害在他们嘴里变成风轻云淡的一句希望你能理解。
他坐在病床上不说话。
紧接着姨夫为了小姨的病情能早些康复,干脆让唐立书高一下学年开始住校。
就算是将两人隔绝开,校园里之前姨夫造下的闲言碎语没有消失,那些言语的刺成为了压死毛驴的最后一根稻草,高二那年唐立书在宿舍三次自杀未遂。
小姨家里出于愧疚,在高三上学年,为唐立书休学半年。
没有有效心理辅导和陪伴,只是通过不断服用抑郁症的药物来缓解病情,甚至为了精神病院为了防止病人再次自杀,大多数时间都被束缚带绑在床上,就连咬舌的权利都没有。
渊在这样的梦境里完全被压抑的情绪笼罩。
“我听说有一种脑电击的方法能缓解病情。”姨夫道。
“但以病人现在的病情我们还是不建议家属这样做,抑郁症病人更需要陪伴和心理疏导。”医生道。
“家里没办法负担两个精神病人!希望能尽快安排。”
脑电机疗法后,短暂忘却那些记忆,唐立书高三下半学年高考,看起来的确疗效显著。
渊长吁了一口气,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变为黑色。
梦境里提到的疗法,渊之前是有听说过,能丢失部分记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记忆会再次恢复,但当初受到的伤害不会就此消失。
渊在黑暗中向前走。
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没有光束的一片黑暗中,渊在慢慢适应这样的黑暗,直到看见坐在黑暗中的人影。
“zer。”渊不确定的喊道,那边没有答复。
不多时,他缓步走近。
er卷曲着坐在地上,渊站在zer面前,双拳收拢。
“…唐立书。”
他手捂住头:“我会克制我自己,我会避开那些去死的念头,不做电疗好不好?”
渊紧抿着双唇。
接触过那么多次,第一次看见zer这样狼狈。
渊在他身边坐下,手搂住他肩膀时,感觉得到他的肩膀在颤抖。
“为什么想死都不可以?为什么……”
“一切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渊柔声道。
er抬起头,手一把攥住渊的衣服,指节不断的用力,以至于手掌肉眼可见的抖动着:“就连我的父母是不是都讨厌我,所以才不肯带我走,所以我活着受那么多罪。”
“那场车祸谁都不想的,他们护着你,是因为爱你。”渊覆上zer的手:“有错的是伤害你的人,并不是你,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你可以带着你父母的爱意活下去。”
er垂眼,唇角扯出苦涩的笑意。
面对眼下这一幕,渊不由紧咬着下唇,在进来之前从来没想过里面的情景会是现在这样。
“看见有关于我的一切很可笑吧?”
声音从身后传来,渊急忙起身。
er站在黑暗中。
他低头去看蹲在地上想要抓稳救命稻草的zer,刚才安慰的zer,就是一直封锁在zer内心深处的小人。
一旦被释放,悲伤就会肆无忌惮的在脑海里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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