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愣了一下,好似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她不确定地再问一遍,“真的不认识吗?”

巩烟敛眸,眼神锐利逼人,依旧还是那个回答。

“不认识。”

福伯站在旁边面不改色心不跳。

伊恩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调查出错了,“抱歉,巩女士,我今天可能打扰您了。”

巩烟气度不凡举起酒杯敬她,表示没关系,如果不介意的话,她可以让司机送她回去,伊恩连忙推脱说不用,同时对面前的女人观感更好了,那么大的乌龙,她居然搞错状况,十分愧疚。

等人走后,福伯站在巩烟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铁栅栏消失的女士,不解问,“夫人,刚刚您为何称不认识花曼依小姐?”

巩烟单手抱胸,抿了一口红酒,“福伯,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认识花曼依?”

福伯一愣,想不明白是哪句话不对,“那卷轴上的人明明……”

“卷轴上的女人很漂亮,我不否认,但对方有说这是花曼依么?”巩烟红唇扬起。

伊恩问的是画上的女人是谁,哪怕画得再像,只要不指名道姓,她巩烟可不认识什么阿猫阿狗。

福伯这才反应过来这话居然没有一点毛病,再看向巩烟,心底不由得竖起一个大拇指。

……

在这一个月里,花曼依隔三差五就收到手绘的信封,而且上面的手绘画不带重样的,有时是恢弘壮阔的建筑物,有时是葳蕤烂漫的野花丛、娇艳盛开的玫瑰田,甚至是路边的一条贵宾犬……

由于画工太好,都忍不住丢弃,最后花曼依专门拿了个匣子装起来,至于信的内容……她还是看她哪天学会了英文再来看吧,毕竟老是麻烦人家马医生多不好意思。

一个月后,脚上的伤痊愈,她终于又能穿上高跟鞋了,精致打扮了一下,拉上晓晓打算去街上逛逛散散心。不然这一个月里都快让她发霉了。

“晓晓,快过来看看,这围巾可真好看。”

“是挺好看的,曼依姐喜欢就买吧。”

“掌柜——”花曼依正想拿起来结账,谁知下一刻围巾的另一头被一只细白的手抚上,她愣了愣,顺着手看上去,在看到那张脆弱白皙的脸时,脑海里不受控地一下子涌现很多画面和声音。

——巩夫人,你送的花很美,我很喜欢

——巩夫人,能帮我解开一下项链么?它好像系得有些牢固……

花曼依呆住,倒是对方松开手歉意开口,“是我冒昧了,是小姐你先看上的。”

掌柜站在旁边,笑说,“两位小姐若是都喜欢,我这边还有存货,两位小姐也不用推让。”

说着,便让人各打包好,花曼依看着对方浅笑付钱,“多谢掌柜。”

晓晓在一旁看不下去,用手肘碰了一下花曼依,才把人叫回神赶紧付钱。

“曼依小姐,你这么看我是我脸上有东西吗?”江吟笑如和煦春风,大概站的距离近,花曼依这才发现这位歌姬是真的有一股玻璃般的易碎感,仿佛一碰即碎,让人忍不住护在怀里保护,不笑的时候,眉头若有若无透着淡淡的忧愁气质,惹人怜爱,让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博她一笑。

“不是。”花曼依摇头。

江吟捂嘴浅笑,“前面是一家咖啡厅,我能有这份荣幸邀请曼依小姐过去喝一杯吗?”

花曼依看着她脸,鬼使神差之下点了点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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