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言眸光似深潭,水波不惊,深邃沉静地看着他道,“首先你得正式他们的存在。”
“你让我承认他们,我做不到。”周天阔闻言闭了眼试了试,睁开眼放弃道。
林希言手轻轻地摩挲着茶缸的边沿,“你这样的话,打算怎么做?”
周天阔闻言烦躁地伸手使劲儿地搓搓脸道,“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我恋爱自由,冲破封建包办婚姻,明明是非常G命的事情,怎么你们一个个都不理解我。”抬眼看着他道,“是我的脑子有问题,还是你的思想出问题了。”
“我没有说封建包办婚姻不是封建糟粕。”林希言双眸沉静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的意思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而论,打倒了再说。”
“我这个就是封建糟粕。”周天阔黑着脸冲林希言吼道。
“我知道,别着急。”林希言看着急红眼地他语气轻柔地安抚道,“可是现在这个对你来说的糟粕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孩子。你再如何视而不见,他实实在在的存在,陌生又如何,他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液。无论怎样作为一个男人,有担当的男人,你得负起当父亲的责任吧!”目光直视着他道,“我今儿见了你儿子,很乖巧,懂事的孩子,自我介绍的时候,虎头虎脑的很可爱。”提及孩子,眸光温柔似水,“在课堂上很认真的听讲,坐一个小时,不讲话,不做小动作,对活泼好动的小孩子很难的。”
“那又如何?除了有血缘一层牵绊,我对他没有任何感情,怎么可能?”周天阔想也不想地说道,随即烦躁地扒拉扒拉脑袋,“至于父亲的责任,这我得回去考虑考虑。”
“那你回去慢慢考虑。”林希言晶莹剔透地双眸看着他说道。
“打扰你了。”周天阔从炕上下来,穿上翻毛的靴子,“我走了。”
“慢走,不送。”林希言目送他离开,才又趁着熄灯号没吹的时候,备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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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黑漆漆的,花半枝睡的正香,却被人给推醒了,手电筒打到脸上,晃的刺眼,她捂着眼睛,“谁呀!别用手电筒照着我?”
“你占了我的位置了。”程韵铃脸色阴沉地看着花半枝道,手电筒移开了。
花半枝听声音这是,“程韵铃同志,你干什么?”放下手,眨眨眼睛,待适应光线后,才抬眼看着黑着脸的她。
花半枝闻言低头看了看炕,她和周光明在炕尾,罗美兰和卓尔雅在炕头。
卓尔雅正在穿衣服,很明显是倒班呢!
这中间明明空了那么大的地方别说睡一个人了,两个人都睡的下,怎么能说自己占了她的位置了。
分明是找事啊!
花半枝半起着身,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声音微凉道,“我没有占你的位置。”
“明明就有,我不喜欢别人挨着我太近了。”程韵铃眼神不耐烦地看着她嘀咕道,“谁知道身上有没有跳蚤。”
“我有洗澡的。”花半枝低垂着头冷冷的说道,眼眸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冷漠,倏地又抬起头,随意地一笑,非常直白地告诉她道,“我身上没有跳蚤。”
“你说没有就没有,谁知道。”程韵铃轻叱一声道。
这真是无妄之灾,明明事关男人,女人却总是喜欢为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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