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烧火炉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面对同样激动的师傅和赵生安,宋治理所当然的把鄙视对象的名头,按在了赵生安的身上。
“小先生有所不知,小王之生母,便是在三年之前的寒夜,被火盆内产生的暑气,活活折磨而死,这让小王怎能不激动呢!”
“而且小王的父亲也因为此时落下病根,平日里都不能靠近火盆一步,不然,轻则头晕呕吐,重则倒地昏厥,每到冬日,我父亲的卧房总是寒气最胜,他老人家一把年纪,还得受如此苦难。”
赵生安边说边流泪,声音哽咽:“为何!为何小先生您不早点出现!为何!”
“我也想知道。”宋治瘪瘪嘴,在心里说道。
“好了好了,小王爷您身体本就虚弱,还是莫要太过悲伤,以免伤及根本。”
林平在一旁看到赵生安的模样,顿生一股感同身受之情,便柔声细语的安慰道。
随后,他又摆弄起面前的铁皮火炉,过了片刻,他奇怪的向宋治问道:“治儿,你说这铁皮火炉即便是烧最次的煤渣都不会产生暑气,可我看这火炉,除了一身铁皮包裹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难道是铁皮火炉内,另有玄机?”
“师傅多虑了。”宋治摇摇头,随手从小排车上,拿起一根卷成空心圆筒的铁皮,边往铁皮火炉上插,边解释道:“其实并不是不产暑气,而是暑气通过这根铁筒,被排出屋外了而已。”
当铁筒在铁皮火炉上完全插好之后,赵生安与林平两人已经了然。
顿时明白了这铁皮火炉排出暑气的原理,忍不住的拍手称赞。
林平:“如此简单!竟如此简单!”
赵生安:“我娘死的冤!我娘死的冤啊!”
赵生安以头捶地,三两下就将自己砸的血流满面。
林平正要阻止他这般自残行为,却被宋治拦住:“师傅,莫要劝他,让他发泄一番也好,这些年他恐怕因为这件事情憋坏了,此时能宣泄一番,对他的病情也有好处。”
林平见多识广,是个老中医,自然理解宋治的意思,便不再上前,只是转向林平问道:“看过你这铁皮火炉之后,确实能理解暑气排出屋外的道理,可你说能让煤渣烧一整晚,又怎么能做到呢?”
“这个?”宋治歪了歪头,笑了笑:“当然要交给权大势大的小王爷喽。”
“小王爷,你不会拒绝吧?”
“我?”正悲愤欲绝的赵生安突然被宋治点名,突然情绪断裂,“我能做什么?”
“汴京城的煤炭生意是个大坑,其中各家势力纵横交错,互相制约,互相平衡,我要是敢横插一脚进去,恐怕不用我那帮叔叔伯伯动手,我爹都能把我伸进去的脚给打折了。”
“呦!原来你不傻呀!”宋治惊奇的看着赵生安说道。
“……”赵生安心道:“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
“治儿莫闹,还是快快把你的法子说来,早一刻钟,可能就能多活一条人命。”林平就见不得宋治不正经,急忙训斥。
宋治缩了缩脑袋,向赵生安说道:“用不着你插手煤炭生意,只是去煤炭店拉一车煤渣,总不会断手断脚吧?”
“这个自然不会!”赵生安也向早点见识见识这铁皮火炉是否真的可以这么神奇,就直接冲着三人的头顶喊道:“甲一,你可听到?还不快去拉一车煤渣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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