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雪自然晓得她指的哪件事,看到她回缩的手,心下猛地一痛,忙拉住她的手,笑着道:“母亲还很年轻,回头好好梳妆,定是比京城许多贵妇人都要美的。”
赵诗韵笑道:“一把年纪了,梳妆给谁看啊!“
“母亲莫要这般说。”公孙雪心下叹了口气,她晓得赵诗韵是个老实本分的性子,前世她也不是也打整自己,只是因为嫁给公孙弘,时常被公孙雪挑剔,这才如此素朴。
想到这儿,公孙雪便万分自责,毕竟,都是因为她,赵诗韵前世才被人嗤笑,父亲也因为丢脸。
“母亲如今才三十多岁,若好好保养,定是能艳压京城那些贵妇人的,对了,母亲在边城常年吹风日晒,我特体问百香阁的掌柜要了方子来,母亲回头叫人按着方子上写的弄,不出三月,皮肤定当白嫩细滑。”
“哪儿有这么神奇?人家莫不是在诓你。”赵诗韵笑着道。
“是与不是,母亲试试不就是了。再有,这方子可是花了银子的,这些胭脂水粉也都是花了银子的,母亲莫要放着不用。不然,等我晓得了,可是要伤心的。”
见公孙雪皱眉嘟嘴,赵诗韵心下暖的不行,笑着道:“好好好,我用就是了。”
为了怕赵诗韵不听话,公孙雪将赵诗韵的贴身侍女叫了进来,将方子亲自交给她,又叮嘱她日日照着方子弄了给赵诗韵用,这才放心。
待侍女退出去,公孙雪又道:“听说玲珑衣阁的衣裳最是精致好看,回头,我带母亲出去瞧瞧,给母亲买两身回来,等到父亲归来,看到母亲大变样,定然十分欢喜,说不能,还能再给我们添个弟弟呢!”
被公孙雪这么一说,赵诗韵顿时红了一张脸,“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我都多大年纪了,还添什么弟弟?”
公孙瑀却是上来抱着胳膊撒娇道:“母亲,我也想要弟弟……”
赵诗韵被两人闹得哭笑不得,拍了下公孙瑀道:“你都还没长大呢,要什么弟弟?我有话同你姐姐说,你出去自己玩会儿。”
“那好吧。”公孙瑀从小便懂事,闻言也不纠缠,不舍的忘了公孙雪一眼,这才松开赵诗韵往外走,临出门时,还不忘给两人关上门。
看着房门关上,两人齐齐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赵诗韵看向公孙雪,问道:“雪儿,关于二皇子,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么?”
公孙雪闻言一愣,想到前世因为尉迟睿害的全家惨死,心下猛地一痛,垂眸道:“母亲,我对二皇子,没有任何想法。”
赵诗韵闻言一愣,眉头皱起,想到那日公孙雪将尉迟睿和唐晚凝赶走的事情,叹了口气,道:“没有也好。”
话罢,怕公孙雪误会,解释道:“雪儿,并非因为我不是你生母,才这么说,先前在边城的时候,我和你父亲,便想要跟你说这件事,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见公孙雪垂眸不语,赵诗韵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皇室不是什么好去处。”
“如今储位未定,二皇子日后如何,谁也说不好,若他成王成帝,日后你便要一辈子困在皇宫,日日要同人争斗,更要堤防旁人害你,我们纵使再心疼你,也没法子去到宫里帮你。”
见公孙雪不语,继续道:“若二皇子失败,能否保全性命谁也不知,若是落得个斩首,我们要如何保你呢?”
重生一世,再度听到这些话,不同于前世的不满恼火,此时她心里只有感动与感激。她知道,赵诗韵是真真正正的为她好,若不然,也不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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