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秦赢喝到不省人事,幸亏戴勋还清醒,将她送回了家,关于那个酒局,她唯一记着的,是那位某局的局长说“小赢啊,你再喝一杯,这杯喝下去,别说接工程了,毛地都可以给你弄一块!”

秦赢躺在床上回忆这一段,琢磨着如果喝几杯酒能弄到一块地,那就赚大了啊!但是酒桌上的话能信吗?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学人家喝酒做什么?”秦家在县城里买了两套房子,一套出租,一套自住,秦母带着秦赢的弟弟秦卫忠来县城上学,顺便照顾她,家里的那几个厂子主要是秦家大伯在管,至于秦父,有秦家大伯在,秦父顶多喝个小酒、打个小牌,翻不出天来,来到县城有秦赢盯着,也不敢胡作非为,家人不怎么管束他,随意随他高兴在哪吧。

秦母一边打开风扇吹散房的酒气,一边唠叨着,多的话也不敢说,毕竟秦赢这么能干,一大家子都要指望她呢。

“我在想正事,你别吵。”秦赢的酒劲还没过,脑袋嗡嗡地疼,她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外面的天空说到。

秦母不忿地说“你想什么正事?什么正事要喝酒?要知道你才十六,谁家十六岁的孩子跟你一样……”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她发现秦赢没什么能被说道的大毛病,毕竟别人家十六岁的孩子一切都要依靠父母,她现在却是父母的依靠。

秦母说着不由有些没,但还是忍不住坐在她床边说“赢啊,你找那些泥瓦工干活能赚钱不?能赚的话,让你大舅跟你一起干行不行?好歹也是自家人,还是自家人用着放心。”

秦赢看了她妈一样,心想大舅忒老实,干把苦力活还行,真要帮她管工程怕是有些费劲,不过她小舅倒是个灵人,可以考察考察,“行,等我接到了活,你让大舅、小舅都跟我一起干吧,上了高,我就没有什么时间了,也正好缺人呢。”

“哎呦,你可真是个好闺女,我这就去找你两个舅舅哈!”秦母一拍大腿,起身就想走,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转身跟她说“你说你也不会做个饭,午带着你弟去外面买点吃吧。”

看着她妈风风火火的样子,秦赢心想要不要给她妈找点事干,要不,给她盘个饭店?省得她没事找事总要在耳边唠叨她。

别看秦赢年纪小,但她赶上了时代发展的红利期,在市场经济发展的起步阶段,她早就成了那一批先富起来的人,如今她总想着赚钱,不再是因为家缺钱,而是成了一种爱好,有人爱包,有人爱表,有人爱珠宝,秦赢呢,她就爱赚钱。她不但要自己赚钱,还总想拉着身边的人一起赚钱。

秦赢是个想到就去做的人,想到要帮她妈盘个饭店,就带着弟弟去外面转悠。秦卫忠比她小五岁,正是男孩子叛逆期的时候,一路上不停嘀咕“你什么时候能看完,还吃不吃饭了,赶紧吃完回去了,我还想赶紧回去打游戏呢!你吃个饭怎么这么磨叽?”

秦赢给了他一记爆栗“我什么都没说,你还嫌我磨叽?你再磨叽下去,小心我没收游戏,以后你都别想玩。”

秦卫忠气鼓鼓地说“你怎么这么坏啊?小孩的脑袋是随便敲的吗?敲傻了咋办?”逗得秦赢噗嗤一笑“你还以为你很聪明呀?”

两人说着找到了离家不远,但是还算干净的一家小店,点了两个炒菜,秦赢边吃边跟老板娘聊天,留意着这附近的店面租金、服务员的工资水平、水电杂费、盘点着成本和收益,正在这时,旁边的包厢里传出来一阵吵闹声。

“大飞,你要是想跟青爷混,就给青爷一个面子,把这瓶酒吹了……以后只要在这条街上混……大伙儿都叫你一声大飞哥!”包厢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秦赢有些好奇,什么酒能整瓶吹?

秦卫忠吃完了急着回家看电视、玩游戏,“姐,你吃完了吗?吃完了快点走吧!你都不着急回家写暑假作业吗?”秦赢没理会他,拉着老板娘问“包厢里面是什么人啊?”

老板娘撇了撇嘴,小声说到,“他们呀,就是一帮小混混,都是没出息的,有在市场收保护费的,有些给人看场子的,还有拦路跟小孩要钱的,你们姐弟以后见到他们躲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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