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兰神情端正地说道:“此人姓赵名云字子龙,善使长枪与弓箭,尤擅马上作战,也曾苦读过兵法战策。少时兰多次败于他手下,对其知之甚深,才厚颜荐举与刘使君。”

“但他只是出生于平民之家,父兄也只是真定县内一乡绅,算不上豪门大户。他又随师学艺多年,想必武艺会更上一层楼。”

“现在应该十倍于兰之上,兰才破格荐举他。至于兰的其他亲朋好友,没有什么惊世大才,兰就不叼扰刘使君。”

刘政等的便是赵云此人的消息,他强压住心头的狂喜心情,微笑着宽慰夏候兰:“伯惠太过自谦了,人各有所长,并非以武力高低,判断其能否纵横于天下?”

“伯惠严己律人且武艺不凡,是不可多得的军中监管军纪律法之大才矣,政能得到伯惠辅佐,是政的大幸矣。”

夏候兰感动的眼眶湿润,躬身施礼拜谢刘政的夸赞,以刘政今日的这番夸奖,他相信自己以后在刘政麾下为将,必会受到重用。

刘政微笑着说道:“既然伯惠荐举三位冀州名士,政便正式遣使征辟他们三人来右北平郡为官吏,至于他们来与不来,以后再作他论。”

“伯惠一向为人严谨端正,不会信口开河,更不会荐举庸才与本官,本太守正式征辟赵云为郡中兵曹椽。”

“虽然只是区区百石吏,却是政如今有权任命的最大官职,并承诺向朝廷荐举他在军中担任军候一职。”

刘政又向夏候兰提出自己思虑己久的建议:“伯惠,若白马义从军中有冀州人氏者,不如让他们和你及子龙等人,一并迁徙家眷,到右北平郡居住,政会拨出府邸与你等居住。”

“现在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不仅有黑山贼寇劫掠幽冀两州,就看张举与乌桓二王的叛乱,一时半会也难以平定,还是迁入土垠城内居住,为上上之选,伯惠当慎重考虑一下。”

这时有小吏前来禀报:“刘使君,伤员的伤势太重,康医匠说依他的医术治疗,恐怕挽救不回几个人的性命,您看如何安置这些危重伤员?”

刘政眉头紧皱,疑惑的望望小吏,他之前也见到些伤员,大多是刀枪外伤,虽然鲜血淋漓,但也不至于为此伤势丧命,自己还是去看一下具体伤势吧。

“你不必再去伤兵营,去找些会说乌桓语言的吏员或士兵,去俘虏营劝说招降,若你能做事得当,立下劝降俘虏的功劳,本太守一定会擢拔重用你。”

“不用担心门第之见,本太守只看政绩功劳,不会以尔等是寒门子弟,便不升迁你们的官职。”

“告诉和你一起做事的同僚们,本太守不拘一格重用人才,就看尔等的具体表现了。”,刘政望着感动涕零拜伏于地的小吏,郑重地许下承诺。

夏候兰听到刘政不以门弟取人,要不拘一格重用人才的心声,也拜伏于地感激的说道:“兰不才受到刘使君的破格重用,心中一直感激万分。”

“兰在此处郑重发誓,以后以刘使君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夏候兰拜见主公,日后一定忠心追随在主公左右,若有违之,天地共噬之。”

刘政坦然接受夏候兰的叩拜,这是汉时的重要礼仪,过分客气对待,反而会弄巧成拙,影响双方的上下和睦相处。

按照汉时制度,从今天起,夏候兰便是刘政的家臣,是他的嫡系亲信,两人之间一荣倶荣,一损俱损,富贵共存,休戚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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