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漠回房间了,作为主席组成员,他的房间自然是在顶楼总统套房。
房间偏僻却安静,走到房间的路程遥远,高级黑牛皮鞋踩在柔软地毯上,安静地“沙沙”声,很规律,竟然也这么心旷神怡。
突然,这位城主抬手,准确打掉空气中隐形的小型机器人。
厉江笑了两声,“在沙城时我就怀疑了,刚才那个攻击手法,果然是你。”
程北漠回头看他,突然眉头蹙了起来,“难道你是?”如果程北漠算不上,但厉江也算不上人类。
这又是几号试验品筛选出的成功品。
“不哦。”厉江跳到了他跟前,用极致虚假的笑容,嗓音尖尖的,“弱者才需要筛选,强者是天生的。”
程北漠隐隐有什么不祥的预感,“难道你是直接?”
那将是多么痛苦的过程。
“没错。”厉江笑得完全不在意一般,“先生说,无论你是学院老师,还是迷城城主,要么带回你,要么摧毁你哦。”
程北漠直接回去了,裴九冀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这两个星期都在胡闹的是他吧。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也会生气?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在迷城时程北漠也生过一次气。
因为裴九冀巡逻结束就出去吃地锅鸡了,完全不记得程北漠说晚上要来接他的这件事,等他十一点回到家,才想起来。
那天晚上降温了,天气非常冷,裴九冀吃过饭回来又添了一件厚外套,才匆匆出去找他。
手里多拿了一件他的衣服,明明知道他是全息不怕冷的。
原来程北漠一直在巡逻组等他,就这么站在门前,迎着淡淡月光的颀长身影,一直在等他。
所以程北漠才一直说,裴九冀只喜欢地锅鸡。
那天之后程北漠就像是生气了,每天只是跟着巡逻组任务,也不再喊裴九冀起床,也不再配未名玩你拍一我拍一,也不会煎他至今还是煎糊的鸡蛋。
那么他今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所以
“所以你也怕冷吗?”裴九冀说,可能那天是冻得,可能今天也是看他被凌辰推下水,所以跳进冰冷的水里,才生气了吧。
裴九冀特意到他房间敲门道歉,诚挚无比。
“”程北漠竟然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难不成这孩子脑子里真的只有地锅鸡?
如果这被柯七柒知道了,她一定恨哥不成钢,明明凌辰和程北漠都在超纲答题,裴九冀却在猛拉及格线?
裴九冀忘记上次程北漠是怎么变好的了,好像是后来和他洗了个双人澡,还答应让他给他搓背了,他觉得自己恋人当得特别好,然后才变好的。
裴九冀看了眼高高在上的程北漠,显然已经是城主的他,这不可能吧!别说这样就能哄好他,就算他没生气,也不敢让他给他搓背吧!
从前一天学员报到整修,到今天大会开幕式,他一直在考虑这件事。
而如今程北漠身为主席组,坐在居高临下的讲台上,和他周围的老学究们一样本着脸,怎么也不像他说的只比他大两岁,甚至身上冰寒的气息,比那些老头还要严谨。
裴九冀一时之间才发现,他们原来距离这么远吗?
突然的声音,叫起了裴九冀。
“这是我的位置。”威利冷冷的声音落了下来。
兴许是昨天裴九冀在遇到他们时,并没有来得及说话,再加上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漉漉的有点狼狈,威利理所当然认为这是个白城打酱油的。
事实上裴九冀只是清楚,大会期间和平最重要,所以懒得搭理他罢了。
但他此时正坐在主席台正中的位置,确实是个极好的位置,如果他非要抢,他让他就是了。
裴九冀起身换到了凌辰旁边,和他讨论一会儿上台交流的课件去了。
见到他走了,威利带着人,理所应当坐了过来。
清晨睡意未退的大讲堂里,几个同学捂嘴打着哈欠,一声巨响从主席台第一排正中传过来,他们打一半的哈欠停住了。
威利怎么也没想到这主席台第一排正中的位置,凳子居然坏了。
他就这么摔在地板上,在第一排正中,如此被上百人盯着,狼狈至极。
裴九冀已经收起了支撑凳子的粒子,原本来到时怕别的同学猝不及防摔倒,他自己用粒子撑起凳子坐在那里的,可有人偏偏想往坑里跳,也没理由帮他撑着这个坑了吧。
“这”威利看了裴九冀一眼,可是后者似乎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直到鲁城学院院长,兼此次大会主席组总组长萧全峰上场,全场安静静静看着这位自带威严,三十多岁,身着一身黑西装,严谨无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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