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霆没回答,直接把手包里的一叠打印纸丢在茶几上。
“自己看!”他的笑容中的意味愈发鲜明。
慕南栀不安地眨眨眼,拿起来随便翻开。
只是看了两页,她的脸上就满布着诧异。
“司景霆,这些资料是你什么时候收集的?你想用这些东西来威胁我?”慕南栀难以置信,实在服了他。
三年前,在新公司创立之初,慕南栀为了尽快让公司步入正轨,委托父亲生前的熟人动用了一点手段。
虽然有些地方涉及到税款,但这在商界再平常不过,本身也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事。
司景霆大方的承认:“是,资料在我手里快两年了,今天才拿出来可能有点迟,不过好钢就是应该用在刀刃上!”
听他嘲弄的语气,慕南栀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
“玩威胁就没意思了。”
她鄙视地给了司景霆一个白眼,语气更加坚决:“我呢吃软不吃硬,签字的事你还是别想了!”
望着慕南栀起身离开沙发,司景霆阔步追上来,长臂一拽将她牵制住。
他眸光锐利,周身自带威严压迫的气场,“不签字?那别怪我不念及你我夫妻一场!”
这句话让慕南栀的耳朵颇为感到新鲜。
“原来你知道我们是夫妻啊?”她哂笑,唇角的弧度满是嘲讽。
司景霆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你签字,我焚毁资料,否则……”
他故意没把话说完,如漆的黑瞳凝视着慕南栀。
“你这情况至少三年打底,说真的我不想揭发你,不然你弟弟怎么办?”
说着,两份离婚协议书和签字笔一同摆在慕南栀的面前。
此情此景,慕南栀这辈子也忘不掉。
她望着茶几上等待自己签字的文书,恍惚之中发现它们更像是两把枪。
一把枪逼着她放弃婚姻,成全司景霆和童婉双宿双栖。
另一把枪逼着她放弃至亲,为留住不爱自己的男人,任凭亲弟弟自生自灭。
这个抉择好艰难。
慕南栀深呼吸,眼前首先浮现出的,是弟弟浑身插满管子躺在病房里。
答案已经有了,她终于不用再守着一潭死水般的婚姻。
慕南栀佯装赞许,笑着点头:“你说的对,我要进去了,谁来帮我照顾弟弟呢?”
“那我们离婚。”她的语气很认真。
说罢,慕南栀垂眸,嘴唇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她做不到直视司景霆,仿若在自说自话。
“景霆,你想离婚,明天我们直接去民政局,反正没有财产纷争,你的就是你的,我的还是我的……”
司景霆以为这一招真的把慕南栀吓住,他没有继续强迫她签字。
“好,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他满意地笑笑,口气也随之缓和了不少。
慕南栀依旧不看他,答复像是梦游的呓语:“那当然了,因为我终于明白,这世上值得我去维
系的只有亲情。”
观察着她神经质的举止,司景霆很清楚女人情绪化的时候总是如此。
“你慢慢感慨,我先回医院,婉婉在等我。”
司景霆说完不留情面的转身。
慕南栀听到他的脚步声,仿佛他们已经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景霆,你能不能再抱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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