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猛的睁开眼睛,细密的冷汗布满了前额,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得让他喘不过气来,是多久没有做这个梦了。
这将是他终生挥不去的梦寐,上官云心里冷笑着,注定着他将永远背负的沉重的伤痛活在黑暗里。
很快,上官云恢复了他往常的冰冷,转过头时才发现,有个人趴在他身边。冷峻的眸子静静的打量着苏木槿,双腿交叉而坐,下巴抵在自己的榻边,双手无力的垂在两侧,还在晕头晕脑的睡着。上官云眉头深皱,这等睡法着实难见,可不是个正常的睡相,双腿压久了会导致血液不畅,双腿发麻,何况是睡着的情况下。不过到有点像他院里的那只小白狗,每日午时趴在台阶睡觉的模样。
上官云难得一向清冷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笑容,可是笑容还没到眼底,脸上的神情却变得变幻莫测,阴晴难定。双腿交叉,如此一本正经的坐法,就在自己的榻边,可想而知,刚刚自己被人赤裸裸的盯着看。
上官云心里郁结,刚刚还想着把人叫醒让她回去休息,看来现在不用了。女子瑟瑟发抖的身子,嘴里呢喃出一个冷字。上官云转过头去视若无睹,恍若未闻一般闭上眼睛,床榻里侧轻轻冷冷的一条毛坯毯子孤单的放在角落。
过了很久,上官云突然睁开眼睛,长臂一捞,把里侧的那条被孤单了很久的毯子一扔。那张毯子像一张网一样把苏木槿整个从头到尾盖住,睡梦中的苏木槿似乎被这粗鲁的动作给扰到了,只见人动了一下,并未醒来,那女子不满的轻哼了一声,不久之后便听见了舒服叹巍的声音。
那在毯子下面鼓动的人,不满的轻哼声,上官云顿时心里才舒缓了许多,满意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可是他没有发现,每次做那个梦时,醒来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像被抽离了一样,一种无法言语的悲伤一直压倒而来直至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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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哈哼哈....外面传来士兵的铁血高昂的操练声。一身月牙白色锦袍的上官云,坐在案前静静的翻阅书籍,外面的操练声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嘈杂的叫喊声似乎扰了某人的清梦,苏木槿不舒服的动了两下,那微微紧皱的柳叶眉下,沉重的眼睑慢慢提起,双眼迷迷蒙蒙眨了眨,那浓密的睫毛又闭上了。
案前的少年,抬着清眸朝榻那边看了一下,又继续埋首看书。
天好黑啊,是烛火灭了吗,怎么一点都看不到,外面怎么这么吵。
苏木槿觉得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有点重,还有点闷,挣扎了好一番,从从毯子里面露出个头,眼前一遍敞亮,苏木槿一时不适应,本能的用手挡着,半眯着缓了一会才适应。
苏木槿抱着毯子,看着窗外,外面传来士兵操练的声音,原来天是亮的。
上官云望向床榻那边刚醒来的人,迷迷蒙蒙有点傻傻,原来她刚睡醒是这个模样
看着身上墨黑的毯子边,她道是天怎么那么黑,原来是这东西把她给蒙住了。
苏木槿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床榻,有点陌生,这里好像不是她的房间。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现是何时,只知道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是刚睡过去,呵,原是睡懵了。
啊,苏木槿动了一下脖子,那种久持很久的姿势而引起的酸痛,让她顿时酸爽的很
“哎哟,我的脖子”这头一歪苏木槿才想起来,她昨夜里是来给上官云医治,然后就睡着了。一转头果然见一人坐在案前伏首看书。
都说乐极生悲,她这都没乐呢,就悲到了极致,苏木槿的双腿已经压麻到动不了了,那种血液不通的麻是如何如何都形容不出来的痛苦。
苏木槿半瘸的顺势滚上了床榻上,这腿每动一分就像是有千只蚂蚁爬过一样,难受的眼泪都挤出来了
瞥眼见上官云正端坐在前堂案前看书
“快....上官云,快点过来帮我拉拉腿”
“啊,我的腿....”
少年依然是静坐于案前,恍若未闻地看着书籍,那样子丝毫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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