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薇薇又一路说着李昌,“表哥下次千万别傻乎乎的逞能了,姓谢的自己都说了让我们三个一起上,你却非要跟他单挑,你傻呀你,没听澈表哥说他骑射弓马都很了得?惟恐自己被打不成猪头呢,真是懒得说你!”

“往后也别动不动就说要打架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知道吗?但既不得不动手了,就别那么多废话,直接冲上去就是打,趁对手猝不及防抢得先机,便可以事半功倍,以最快速度结束战斗了”

时不时夹杂着李昌悻悻的声音:“表弟说得跟自己打过多少架似的,我才是实战经验丰富,你这根本就是纸上谈兵好吗?”

“咝表弟说了这么半日的话,不口干呢?打个商量,咱别说了成不,我不要面子的啊?”

还有李澈的笑声:“昌弟,巍表弟都是关心你,你就听着便是。”

如此进了村里。

三人再商量了一番,明儿就让王大爷打听着去一趟谢令昭家,把那个升叔昨儿送来的赔礼全部退回去后,才分道扬镳,各自回了家里。

却是刚一进门,就听得李成栋的惨叫声,“轻一点儿,真的太痛了,哎哟”

陆薇薇与李昌都是瞬间色变,忙绕过影壁往里跑去。

正好见李氏端了个盆子往堂屋走,陆薇薇忙叫道:“娘,舅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氏脚下不停,道:“下午你舅舅带了陈三几个去吴家村,把吴家的男人们都打了一顿,他自己也受了伤,你舅母正给他收拾揉药酒呢。”

李昌忙道:“姑妈,我爹伤得严重吗?他怎么自己去啊,好歹叫上我和表弟啊!”

说话间,娘儿三个已先后进了堂屋。

果见李舅母正给光着上身的李成栋揉搓后背,其上一片至少成人巴掌大的青紫与旁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整个堂屋也一股子药酒味儿。

陆薇薇先就急道:“舅舅,您这伤怎么弄的,看起来就好严重,您该去看下大夫才是啊。”

李成栋摆手,“没事儿,就是不注意时让门栓给打了一下,没伤到骨头,不用看大夫哎哟,他娘,你轻点儿,轻点儿”

李舅母红着眼睛没好气道:“不是说没事儿吗,那你叫什么叫?亏得是打在背上,要是偏上那么一点儿,打在头上,你叫我们母子怎么着,又叫妹妹和小巍怎么着?当自己三岁小孩儿呢,非得亲自动手行了,这会儿就揉到这里,晚上睡前再揉。”

说完便负气出去了。

放好水盆的李氏见状,忙扔下一句:“小巍,阿昌,你们先照顾着你们爹和舅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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