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早上下楼的时候,看见梁棂坐在客栈下边的椅子上喝粥呢,桌子上还摆着一盘包子,两碟小菜,在她的对面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
“谢谢。”谢谦坐下来,拿起白粥喝下去。
梁棂扒拉一个包子的外皮,放进嘴里,“昨晚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你和采花贼在我房间打架我却一点都不知道?”
“他放了迷魂散。”
梁棂面无改色,包子被她扒拉外皮东一块西一块,模样有些惨,“哦,那你怎么知道我房间有采花贼?”
谢谦抬起头看着梁棂,“我听到你房间有动静就过来了,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一个样子猥琐,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正对床上熟睡的你下手,我闻到你房间有一股未消散完的淡淡香味,就猜到你已经被药晕过去,所以直接跟采花贼动手打起来。”
梁棂捏扁手里的包子,神情淡然,“迷魂散,猥琐,对女子下手,还真是采花贼。”
谢谦好奇,“你怎么不生气?”
“反正他也没得逞,说到这个,这我得谢谢你呢,谢谢你救我一命。”
“不客气,昨晚你被采花贼夜闯闺房这段我写进你和慕燎的戏文里,就当是酬劳了。”
“……”
一说起戏文,谢谦脸上的神情欢快许多,“我还给你和慕燎这段故事起了好听的名字,想不想听?”
梁棂翻白眼,“没兴趣。”
谢谦忧伤地看向窗外,“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我跟你说戏文,你总是兴致勃勃,爱听极了。”
那也分是什么戏文,现在拿我和慕燎的故事当戏文,我又不乐意和慕燎牵扯一块,自然不爱听你说这个。
梁棂看谢谦还在演,把悲伤,痛心疾首的表情诠释得十分到位,给他夹了一点咸菜放到碗里,“差不多就行了,今晚陪我去一趟柳烟坊。”
“还去?敢情花的不是你的钱。”谢谦吃起了咸菜。
“我又没说正大光明去。”梁棂压低声音“我们今晚夜探柳烟坊,查一下如梦这个女子的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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