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沈之俏辗转入睡,迷迷糊糊间梦见自己被毒蛇追咬,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直至天明,外头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整座城市笼罩在灰蒙蒙之中。

沈之俏早早地起床整理好便出了门儿,为了契合谈判的主题,她特意穿了一身干练的衣服,输了一个丸子头,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地点约在江景城附近的咖啡馆里,沈之俏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白色圆桌上摆放着一颗生机勃勃的豆瓣绿,倒是跟外头窗户下的绿植相映成趣。

咖啡馆人不多,大多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杨怀安卡着约好的时间点近来,今天又变了一身装束,浅灰色运动装搭一双今夏新款的双拼色复古运动鞋,头上戴了顶某知名品牌的鸭舌帽,手腕上的运动手牌一看就很奢华。

沈之俏暗暗地感叹他太资本家、太不人道,将她衬得像个土包子。

他一进来就吸引了旁边儿原本正在聊天儿的小姐妹的目光。

讲真,就他那颜值身高和气度,去当个明星绰绰有余。

杨怀安在她对面坐下,驾轻就熟地点了一杯白开水,声音有些慵懒沙哑,神情也有些疲惫,大概是没睡醒。

“看来是想好了啊,连我喜欢到这儿喝咖啡都知道了。”

沈之俏尴尬地呵呵两声,没料到自己千挑万选竟搞了个歪打正着:“您喜欢就好。”

杨怀安揉了揉额角,沉着一张脸,似乎在等沈之俏说话。

沈之俏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你的衣服洗了还没干,我下次给你带来。”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一夜宿醉,脑袋有些疼。

沈之俏轻咳了一声,杨怀安抬眸,带着探究的目光望向她,她有些不自在,悄悄地把背部贴紧了椅背。

“我可能做不好你的秘书。”

杨怀安略略点头:“没事儿,不会可以学。”

他像是铁定了主意,要让她做秘书了。

“我业务能力很一般。”

她想谈条件,如果他非要她做他的秘书不可的话。

杨怀安也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舒适地打在弧形扶手上,一只手搭在桌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桌子上,神情悠然:“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

被人猛然猜中心思,倒叫沈之俏愣了一愣,喝了口,算是稳稳心神:“一是工作性质,二是工资保障。”

杨怀安的嘴角弯了弯:“你果然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沈之俏下意识地问:“哪些人?”

“不过很符合你的人设,贪财。”

话这样说就让人不大爱听了,贪财和爱财是不同的概念,贪财可以是不择手段地获取金钱,而爱财则是指一个人珍惜钱财,但不以金钱作为衡量生命价值的介质,她沈之俏只是很珍惜每一个能够获得经济利益的机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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