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到那阵眩晕过去后,咬牙道,“我没事,昨天喝酒有点上头了而已……”
昨夜的缠绵悱恻将她体力透支,今天又没有好好休息,晚饭都没吃就来打工赚钱,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祁亦铭将她扶到窗台坐好,又为她倒了一杯热水,清隽的眉眼满是心疼之色,“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就算是……就算是经济需要,也不能这样玩命啊!”
祁亦铭的家境很好,他之所以和虞清酒一起出来打工,就是想多照顾虞清酒一些,虞清酒不知道的是,这家咖啡厅都是祁家的家产。
虞清酒摇了摇头,刚准备说些什么,就透过玻璃窗看到了马路旁那个熟悉的身体。
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在严冬的素裹中添了那么一缕阴翳,如他此刻的表情。
她不知道贺随舟已经站在那里多久,但她知道自己一定要遭。
她的目光追随着贺随舟逐渐走近的身影,呼吸也变得紧促起来,祁亦铭当然也看出了来者的重要性,起身挡在她的面前。
“这位先生,你找清酒有事?”
“让开!”贺随舟口吻冰冷的吓人。
虞清酒见气氛剑拔弩张,连忙插到两人中央,“小叔……贺随舟,我们有话出去说!”
祁亦铭闻言眯了眯眼,义正言辞道,“原来你就是虞清酒的小叔,就是你收养了她却不管她,又不肯给她一分钱,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是违法的?”
贺随舟唇边绽出一抹嘲弄的笑意,低沉的嗓音冷得刺骨道,“在A市,没人比我更懂法!”
他这话倒是没说错,虞清酒清楚地记得,在她刚上初中时,贺随舟就已经拿到了法律与金融双学历证书,并且公然舌战A市最权威的律师团,夺得了‘第一律政’的名号。
说完这句话后,贺随舟并不想再与祁亦铭有何纠缠,又或者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扯过虞清酒的手腕就往收银台处走。
“结算她这几天的工资,她以后不会再来了。”贺随舟对收银台前的店长戾声道。
店长被他进屋抓人这一系列骚操作吓到,结算的飞快,拿出几张红票子递给他。
“转告你们老板,如果以后谁还敢雇佣虞清酒,就是跟贺氏集团作对!”贺随舟这话虽然面朝店长,眼尾却似有若无的飘向铁青着脸站在窗边的祁亦铭。
“如果不想尝试被贺氏股份下追杀令的滋味,就别再干这种蠢事!”
语毕,便拉着惊措的她走出了咖啡屋。
虞清酒被他大力推进了劳斯莱斯里,车里弥漫着一股如雪山般幽冷的清香。
还未等她坐好,他健硕的身影就附上来把她死死困在座位里,逃也没得逃。
“这是第几次了?你自己说。”他语气森寒,眸底仿佛有一团化不开的凛然。
她真的记不清了,上一世为了能多攒点钱,以备将来离开贺家,她会在他出差时背地里做些兼职,可每次都会被他发现。
但这一次,要比她记忆里发现的早,难道是因为今早她的态度……所以他特意来接她放学,恰好遇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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