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每周六上午是喜宝的各种课外班时间,这样上午从八点至十二点,苏夏就可以有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打扫家务、洗衣做饭等,基本一周的家务都攒在此时。

十月的金秋是帝都最美的季节,高远明朗的天空渲满了湛蓝,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射进阳台,穿透天堂鸟、琴叶榕绿油油的大叶子,在鹅黄的石砖上洒下斑斑驳驳。这个老房子经过苏夏的重新简装与精心布置,焕发了勃勃生机和家的温馨。

“南屏晚钟,随风飘送,它好象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苏夏一边灌溉着心爱的绿植,一边随曲哼唱着。五六平米的小阳台被她栽种了大的小的、红的绿的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在秋日的艳阳里竞相绽放、争奇斗艳。

叮叮叮手机铃声响起。

李默的电话。

“喂,你干嘛呢?”

“家庭主妇能干嘛,干活儿!”

“得了吧,喜宝去上课了,你在家多爽!”

“我爽一堆活儿扔给你啊,大周末的,你说你要干嘛?”如果提前有什么事,急脾气的李默至少前三天已经在群里“广而告之”了,突然打电话必然是有什么突发状况,比如和张瑞吵架。

“我吵架了,很难受。”

苏夏一猜即中,“大姐,你这么欢快的语气哪是吵架啊。怎么看都是梅开二度啊!”

“快了!”李默没好气地继续说道:“我一分钟也过不下去了,我也要离婚!”越说还越激动。

“能不扯吗,您二老都儿女双全了,添什么乱!”在苏夏忙着各种闹离婚的空挡,李默和张瑞也没闲着,又生了老二,一个胖乎乎的大胖儿子。

“别说这个,说这个更来气!你说我还给他生儿子,是不是我脑子进水了,凭什么!”

“张瑞挺好哒。”苏夏劝慰道,也算实事求是。“就算离也应该是张瑞受不了你啊,就你那暴脾气谁受的了。”

“你这是安慰吗?!我很难过,我要去你家。”

“来吧,帮我一起打扫卫生。”

“行,二十分钟到。”

放下电话,苏夏打开冰箱,拿出鲜牛奶、鸡蛋、蔬菜和面包,给李默开始准备一个简单的早餐,这么早打电话又生了隔夜气肯定是赌气连早饭都没吃的。

应该开的飞快吧,周六一大早帝都的交通应该也还可以,一顿简餐的功夫李默就出现在了苏夏家门口。

苏夏扔了一双粉色亚麻料拖鞋,“先换鞋。”每个人在苏夏家是有专用拖鞋的,亚麻料四季通用。

换完鞋穿过窄窄的门厅,映入眼帘的是悬挂在两个卧室中间空白墙上的一大幅某世界著名画家的抽象画,当然不是真迹,真迹是万万买不起的,是某宝淘来的仿制品,与整个家装相得益彰。旁边就是餐桌了,为最大程度扩展空间,采用了折叠伸缩式餐桌。

“被你布置的还可以啊!有品位,又温馨,够你娘俩住了。”

“少废话了,先洗手吃早饭。”苏夏边拉开餐桌,边把准备好的早餐给端过来摆置好。

“我气都气饱了,还早饭!”李默气囔囔地说道,边望向餐桌,“哇塞,你还准备了三明治,好吧,我勉为其难吃一口吧。”

“那就放着吧,别为难。”苏夏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行,还是化悲愤为食量吧。”说着,已经在餐桌前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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