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取出一块手帕,搭在了尺流萤的手臂内侧,隔着帕子把了把她的脉。

魏汶年把了半天,不说话,只是紧锁着眉头。

本来他心里已经有了结论,刚收回手来又有些不敢确定,又快速的再给尺流萤把了一遍脉。

察觉到异样,尺流萤问道:“如何?”

魏汶年支支吾吾道:“啊,这…”

尺流萤愣住了,不会吧,她不就是吃了几块糕点,搞得跟中了什么罕见的剧毒似的。

尺流萤等的有些不耐烦,厉声开口道:“你把了半天到底把出个什么名堂?”

魏汶年赶忙收走手帕,毕恭毕敬地向常月铃行了个礼,一咬牙开口道:“回贵妃娘娘话,公主的脉像十分正常,最多是肝火有些旺,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啊。”

没有中毒?

这送糕点的人明明是借着她的名字行事的,若不是下毒为何不肯光明正大的送?

真是怪了。

常月铃质疑道:“你可瞧清楚了?”

魏汶年奉承道:“微臣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糊弄娘娘啊。”

怀疑到可能是公主吃的量少,药性不大,太医没能把出来,常月铃瞥了眼梅儿,冷冷地开口道:“你去把那份糕点拿出来给太医看看。”

公主不发话梅儿便不知该不该拿,但曦贵妃的一举一动都让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梅儿瘪瘪嘴,看向尺流萤,不知如何是好,“公主…”

虽不知常月铃要搞什么名堂,尺流萤还是从了她的意思:“梅儿,去。”

“是。”

得了解脱,梅儿赶忙去取糕点,取回后交给魏汶年查看。

魏汶年闻了又闻,尝了又尝,对着糕点研究了好一阵儿,啥也没验出来直接愣了,“娘娘,糕点里也没有啊。”

常月铃错愕道:“怎么可能!”

魏汶年:“娘娘,微臣敢以人头担保,这份糕点绝对没问题!”

这不可能…

什么人费这么大心思引诱她入局,又叫她扑了个寂寞?

整个后宫里,有胆子这么做的人少之又少,敢给她立下马威的人,稍微动动脑子便能猜出来。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实在是想不明白,常月铃抚着额头,有些心烦道:“行了,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魏汶年道:“嗻。”

等他退下后,尺流萤这才面带微笑地质问道:“贵妃娘娘,你来我这芳菲殿就是为了验验这份糕点有没有毒么,娘娘莫不是忘了这东西可是你亲自派人送来的?”

尺流萤本是想将她一军,再怎么说她是凉川的公主,怎么可能在西秦的贵妃面前处处退让?

现在丢的不是她的面子,她背后是整个西秦。

这便也是为何她连见着皇帝都只会行凉川的礼,不愿意下跪的理由。

然,心思这一方面,尺流萤比常月铃终究还是差了一节,常月铃只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她便只能哑口无言:“凉川公主,今天的事儿是本宫多心了,本宫要送你句话,要想在宫里活的久一些,说话做事就要动脑子。”

尺流萤想不明白的是大费周章送来这份糕点的人当真是常月铃么,可若糕点有毒她何必演这么出闹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若糕点无毒…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不出个所以然时,下一秒,便见常月铃当着众人地面,取出一块糕点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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