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曦禾再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整个人都被车轮碾过了。

手腕上的伤倒是已经被上了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轻轻动了动,猛地意识到,自己腰间搭着一只胳膊。

僵硬地转回身,傅霆与安静的睡颜猛地占据她的视线。

两人都是不着寸缕,坦诚相对。

发生了什么,简直太明显了。

所以,两个人就这样……

生米煮成熟饭了?

盛曦禾一阵委屈,之后又被滔天怒意席卷——说好的合作关系呢?

叫了声老公而已,就敢对她做出这种事?!

先是起身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傅霆与已经醒了,“你醒了?”

“我——”

盛曦禾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傅霆与起身,随便扯了浴巾裹住下半身,给盛曦禾倒了杯水,“喝点水,润润嗓子,你昨晚……挺辛苦的。”

挺辛苦?!

盛曦禾差点气笑了,很想一巴掌打开这不安好心的老狐狸,但她不想和自己干渴的嗓子过不去,接过水一口气喝光,“傅霆与,你还是人吗?”

“对不起。”傅霆与的态度倒是不错。

“对不起有用?”盛曦禾更气了,“我……虽然我是中了药,但,你不能把我送医院吗?连我都知道如何解这种药!打两个小时的点滴不好吗?”

虽然脑子里对于如何解这种烈性春药只有模糊的印象,但盛曦禾还是理直气壮。

他可是傅霆与啊!

“我就不相信傅氏找不到一个能解这种药的医生!居然要傅大总裁亲自上阵!”盛曦禾越说越气,“真是辛苦您了!”

“我可以补偿你,你想要什么?”傅霆与开口。

道歉和良好的态度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盛曦禾深吸口气,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她想要什么?

她上辈子什么都有,临死前正打算买一座岛,如果许泽在七夕向她求婚,她就带许泽去那里度蜜月。

皱皱眉,扯回思绪,盛曦禾冷笑一声,“算了,我什么都不想要,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傅霆与一愣,“我真的可以……”

“反正也是被歹人所害,你也算救了我,就算救的方式不对,但,人不能在得救之后,反而去怪罪救自己的人,对吧?”

盛曦禾几乎是咬着牙让自己三观笔直起来,“谢谢你了傅总。”

傅霆与打开卧室门,冷风吹进来,旖旎氛围顿时变成了尴尬气氛,“不必,我下周会比较忙,你照顾好自己。”

这是要避开她的意思。

盛曦禾也觉得在这个情况下,两个人还是各自冷静一段时间比较好。她干咳一声,回自己房间拿了一张单子。

“这是药浴需要的草药清单,我已经买了一部分,不知道还在不在那辆车上,你也……你也照顾好自己,需要针灸的时候,就叫我。”

傅霆与点头。

但一个星期来,他都没联系盛曦禾。

盛曦禾还以为药浴起了作用,直到周末中午接到席助理的电话,语气焦急,“太太,傅总又病发了,我已经联系了别墅的司机,您现在过来帮傅总针灸好吗?”

“我马上过去!”盛曦禾鞋都没换就冲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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