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舟哥哥以前可有过别的女人?”带着疲倦又满足的心理,我闭着眼睛,亲昵地嗅着枕边人肌肤上的味道。
他握着我的手,眸中是欲望褪去后的餍足,“仅嫣儿一人。”
“真的?通房也不曾有?”
“不曾。”
我满足地埋进他怀里,“嫣儿也永远只属于延舟哥哥一人。”
这是第二次与他同床共枕,不同于一个人的是,总是发寒怕冷得身子,被他的温热包裹着,那样温暖,乃至炙热。
这一夜睡的很短,天尚未亮,他唤我起床。
困乏得睁不开眼,他起身帮我将衣物拿过来。感觉脸颊上一只温热的手掌,眉心落下一个细吻。
“嫣儿,待会儿车上再睡。”
我抬手搂着他的脖子,被他捞起。
看到我光洁的身子,他眸色黯了黯,拿衣服给我披上,耳边传来他惑人的低语:“真想……再要你一次。”
我推他,“你快去穿戴,比比谁快。”
我自然比不得已经穿好里衣的他快,看他不慌不忙的动作,好像只有我在比。
长发散落,随意绾了个结,披上斗篷,一切匆忙而简洁。
推开门外面天色灰蒙,寒意正浓。
他牵着我的手,到后门外坐上一辆低调简约的马车,凤岑已等在那儿。
上了车,他将备好的手炉递给我。
三月的天,还在用手炉的,大概也少有。
付容峘说的没错,那药造成的伤害,的确是不可逆。这便是代价吧,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后悔。
看着身旁的人,清俊的眉目在清晨微亮的光线里,清淡又柔和。格外爱看他鼻梁的曲线,又直又挺,就着英气的眉,整个侧脸揉着一种儒雅俊气的美。
他转过脸来,看着我,“小嫣儿在看什么?”
“延舟哥哥,你喜欢嫣儿什么?”
我似乎很喜欢问他这个问题,总是要一再确认,或许心底深处总有一种不配得。对近在咫尺的幸福有一种质疑感。
他将我揽进怀中,低头俯视我的眼睛,诚挚又真情,“嫣儿的一切,延舟哥哥都喜欢。”
听完他的话,我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抓着他修长略带薄茧的手,“什么时候?”
他想了想,摇摇头,“不可或及。”将我的手,拉到他胸膛,看到他的喉结因唇部启合而振动,“嫣儿早已占据了这里。”
最初接触的时候,他对我温和而礼貌,但心,总保有一段距离。纵我锲而不舍,也感觉难以逾越。
喜欢一个人是甜蜜的,但喜欢而不得,甜蜜会变成利刃。
隐约觉得,他对我的爱,越来越深切,应当是在入宫后。
入宫之前,他也承诺过娶我,那时候是门当户对彼此顺目相处也和谐,但绝不及今日这般,非你不可。
我和他的情感,温水般,到如今沸腾,也许正是那些曲折促成升温。
送我至城郊外,他便下了车。
很想他能陪我一起,可是我也知道,天一亮,荆王府的下人发现我不在,荆王第一个想到的,必然是他。
若他一同不在京中,更加坐实了我的失踪与他有关。
“过几日我来看你,”他吻了吻我的唇角,“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让管家去办,别庄的下人我都打点好了。若有不习惯让凤岑带话给我,从今日起他会贴身护着你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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