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杉】:我只加了你,学长
景言盯着奚杉这句话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然后才缓缓明白过来里头并没有其他暗示,只是字面上的含义。
以他对奚杉的了解,如果是情绪不佳或起火边缘,说出来的话不可能如此淡定。
他便也没把人家的话往复杂了想,只单单理解成奚杉性格孤僻,没加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无关人员。
对于学弟的话,景学长哪敢怠慢。
【景言】:那真是谢谢你
【奚杉】:?
【景言】:你肯加我好友,真的谢谢你
【奚杉】:……
奚杉其实并不满景言说话的态度,太过恭敬和礼貌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他认识多年的学弟,怎么都比人家要熟稔一些,怎么他学长就这么怕自己呢?
难不成真是自己长得太吓人了?
他摸摸自己的脸,问隔壁床的许浅:“嗳,小浅,我长得很吓人吗?”
正在看恐怖片的许浅被奚杉一叫,吓得虎躯一震,望向奚杉时一脸的恐怖:“哈?”
奚杉:“……”
他有点想去整个容了。
……
景言对奚杉虽然还是心存芥蒂,但白天球赛的事后,又隐约觉得奚杉好像变了一些……
虽然看着还是当年那阴郁狠戾的壳子,但内里乖张却消了许多。
要换作以前……
以前啊……
景言轻轻舒出一口气,想起跟奚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是一个日头挺猛的周三下午,高三的人不论学业有多忙,都会被要求走出教室去户外运动。
其他同学还挺喜欢这一周一节的体育活动课,但对观光型运动者景言来说,这种课只是逼他出门散步而已。
那时候班里有人叫他一起去打球,景言不会打球,三步上篮都磕磕巴巴像要平地摔,更别说其他操作了,他自然拒绝了,但为了不伤同学面子,他还是凑到球场附近去看了一阵。
他当时在尖子班,几个男生打起球来跟闹着玩儿似的,也没个章法,跟着球追来追去倒是快乐,但也没什么观赏性可言。
景言看一阵就没了兴味,扭头就去看其他场子的人打球——场上不仅有高三的人,也有每天下午第四节课必训练的校队人员在。
校队训练赛,大家都是穿着正式球服上场的,四周围了不少看比赛的同学,景言挤进去的时候,正好是红色方6号球员在控球。
那是景言第一次看见奚杉,发育极好的少年,束发带箍住短发,额头有薄汗,阳光下闪烁非常,仿佛整个人都散着光芒。
景言的目光不自觉跟着那个6号走,望着他侧身过人,肩膀顶过对手的挡拆,随后一个踮脚,上篮得分。
周围是汹涌一片的“好球”声,或许是现场氛围甚佳,连景言这一个不懂球的人都忍不住跟着欢呼叫了声“好”。
突然,现场裁判吹了声哨,细尖的声音让现场安静下来,接着,他双手在胸前交叉,表示刚才的进球不计分。
才为了6号而欢呼过的观众十分不解,纷纷问为什么。
连一测的记分员都有些愣住。
裁判那些花里胡哨的手势景言看不懂,他只好去听身旁懂球的男生跟女孩子们解释的话。
什么这犯规那犯规的他还是听不懂,只看见那6号球员似乎很不满裁判的决策,凑在人身边叽叽咕咕说着什么,裁判跟他理论一阵,也不耐烦了,最后以一句“回去打球,不服就判你技术犯规”结束,逼6号回去了。
6号没有说话,但满脸都是不服气,队友传球过来,他半天都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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