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懿时手指从那架白色三脚架钢琴弹出最后一个音符时,此时整个咖啡厅如同余音缭绕般陷入短暂的寂静,接着所有人便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而早已站起身来的赵懿时朝着众人做一个很欧式的鞠躬礼后,便在众人热烈的掌声和注视下朝着他的座位缓步走了过去。

当他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抬起左腕看了看时间后便打算起身离开时,却看到刚刚那位年轻的男服务员端坐一杯咖啡一脸崇拜地朝他走了过来。

只见那位年轻的男服务生见赵懿时准备离开便放快了脚步,边走边朝他热情地说:“先生,您刚才的表演真是太棒了,这杯咖啡是我们店长特意为您冲泡的,以此表示对您刚刚为我们奉献上一首那么好听的歌曲。”

赵懿时站了起来,客气地朝对方道了声谢,然后再朝着吧台那向他点头问好的高大男店长礼貌地点了点头。

他把手上的咖啡放到米色的桌上,眼睛渐渐开始迷蒙起来。

此时的赵懿时似乎变成了宋清鸣,原本的赵懿时对音乐毫无兴趣甚至厌恶,而今他却对音乐有种向往,好像这是追求一生的梦想般。

面对着脑袋又传来阵阵的不适时,宋清鸣心里依然有着对着音乐有着近乎不舍弃的执着,死死地盯着大厅中间那架白色三脚架钢琴。

直到脑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时,宋清鸣才自我释怀地说:现在的我依然还是赵懿时,依然还是深爱着涵涵的赵懿时。但是现在的我也有着追求,有着梦想,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对着音乐有着天然的厌倦。”

仿佛佛光普照,又或是受到天神的眷恋。此时的赵懿时似乎经过灵魂的洗礼般,两个完全不同的记忆十分融洽地相互融合起来。他像是吃了颗神丹妙药般浑身舒畅,甚至他的灵魂都有种被洗涤的感觉。

正当赵懿时满心欢喜地享受来自灵魂的洗礼时,他便听到身前传来一声厚重中年男子的声音,“你好!介意我坐旁边吗?”

赵懿时无奈地睁开眼睛抬头便见到一位身披花色秋衣外套,穿着宽松花色休闲服一脸笑意中年男子站在他面前。

见到赵懿时微皱这眉头看着他,中年男子便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色的盒子,从中拿出一张做工精美的名片双手朝赵懿时递了过来。

本想开口拒绝的赵懿时只好客气地双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名片,然后腾出右手礼貌地朝对方伸了伸手示意其坐下,才拿起名片仔细看了起来。

只见手上这张做工精美的金色卡片上简单地印着“尚品传媒方一鸣”和一串手机号码便什么都没有。

赵懿时疑惑地朝着对方那张微胖的国字脸问:“方先生找我有事吗?”

虽然他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来意,虽然从名片上看不到对方在尚品传媒上的头衔,但赵懿时从那做工精美的名片可以猜到对方在尚品传媒的地位估计不会低,就是不知道尚品传媒是个什么样的公司。

方一鸣笑了笑,然后自嘲地摇了摇头,因为对方作为一位音乐爱好者竟然看到他的名片还不知道他是谁,一副茫然的样子。

他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位衣着干净但有点寒酸的帅气小伙子,心里泛起浓浓地兴趣。

于是他便朝着赵懿时笑着问:“年轻人,不知怎么称呼你?”

赵懿时从他的那个老旧的公文包里拿出名片盒,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方一鸣,然后笑着说:“盛华金融赵懿时!”

方一鸣满脸吃惊地接过名片,然后仔细地看了一下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赵先生你是一位专业音乐工作者,真想不到你竟然从事金融行业。”

赵懿时笑了笑,说:“哈哈,理想虽然丰满,但是生活却相当残酷。”

方一鸣看着衣着寒酸但性格豁达的赵懿时,感觉对方身上有种莫名的沧桑感,便笑着说:“赵先生你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跟你的年龄有点不符,不过更为你增添了独特的个人魅力。”

赵懿时诧异地望着对方,心里暗暗说了句,“你眼睛真毒!”,嘴里却客气地说:“方先生你缪赞了。”

方一鸣越看对方越喜欢,便说:“赵先生挺年轻的吧,老哥我都快奔五了,介意老哥我叫你一声赵老弟吗?”

“方哥客气了!”

方一鸣听完后便爽朗地笑了几声,然后一脸期待地问:“赵老弟,刚刚的那首歌唱的真不错,冒昧的问句,刚刚那首歌是不是你的原创歌曲啊?”

赵懿时淡淡地说:“对,是我自己的原创歌曲,不知方哥你的意思是?”

方一鸣顿时有点激动地望着赵懿时,然后试探地问:“赵老弟,你也知道哥哥我的公司从事传媒业务,不知道赵老弟你是否愿意割爱把刚刚那首歌曲卖给哥哥我?”

赵懿时含着笑意地看着对方,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在对方面前摇了摇说:“抱歉了,方哥!”

方一鸣略为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赵老弟,你在考虑一下,价钱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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