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断挑事,用言语刺激提升盛隆帝的火气,人在愤怒之下,理智会受到影响,这是常识,也是他最常用的一种方式。
盛隆帝这个皇帝,当的实在是有点憋屈,天明皇朝的皇帝说了不算,长年累月被文官集团压得都要抑郁了,可想而知心里究竟有多少怨恨。
“你说的很对,朕也有同感,难得你有这样的认识,我们天明皇朝现在是内忧外患,北地的金国不断逼近北锦防线,可户部却拿不出钱来给军队发饷,钱粮问题被这群文官搞得一团糟。”
“刚才在朝堂,内阁和六部居然提出,要用内库的钱来给户部补窟窿,朕心里难受啊!堂堂的天明皇朝,两京一十三省的广大地域,人口多达万万之数,居然连几百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内库这点银子,除了要给宫里做日常开销,你大婚的费用也得从这里出,朕已经是省吃俭用了,他们却还是不肯放过内库!”盛隆帝心头火起!
“父皇,我们皇家倒是压缩开支了,可这群文官呢?拿着朝廷的俸禄不说,夏天有冰敬,冬天有炭敬,儿臣听说有些大员的家里,有良田数百万亩,一分钱的田赋也不缴纳,生活极度奢侈。”
“父皇以大局为重,对读书人优待有加,可他们是如何对待我们家的?儿臣敢说,把六部的官员拉出来挨个砍头,或许有冤情,隔一个杀一个,绝对有漏网之鱼!”
“您的大局观在文官们的眼里就是软弱可欺,就是助长了他们的贪污腐化,儿臣斗胆进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可不能再惯着这群人了!”朱睿昇继续挑动着盛隆帝的怒火。
而盛隆帝听到这些话,心里是非常赞同的,朱睿昇的态度也让他很是喜欢,凡事就怕有对比。
另外四个儿子,从小都是学习儒家思想,张嘴闭嘴都是圣人大道理,受到文官的影响太深,从来没有设身处地为皇家想过。
“朕容忍他们,为的是天明皇朝的祖宗基业,为的是江山社稷,当他们威胁到通知的时候,朕肯定不能继续放任。孙安柏,你把刚才朕和内阁及六部堂官的小朝会结果告诉宋王!”盛隆帝说道。
孙安柏急忙把如何处理科道官员,还有国子监官员的事情,详细和朱睿昇说了一遍。
“父皇,既然是小朝会的决定,那就是说,内阁方面很快就会递交对此案的处理建议,等题本从通政司来到乾清宫,您打算怎么做啊?”朱睿昇忽然问了个问题。
什么怎么做?
孙安柏在旁边觉得很是奇怪,这还需要问吗?
只要内阁的题本交上来,司礼监立刻就会照准,这是商量好的事情,随后锦衣卫就要出动,把这些涉案官员该撤职的撤职,该流放的流放,该杖毙的杖毙,内阁也会对弹劾的各衙门官员,下文加以惩治,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说的直接一些!”盛隆帝很是感兴趣的说道。
他也期待着朱睿昇有精彩的现,就如同前几天在大朝会的时候,对付科道官员的一击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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