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府吃过午饭后并没有多留,苏茹梦和穆晨直接回了将军府里。

时节已渐入深秋,苏茹梦总也暖不了的手脚越发冰凉,脸上虽然带了一丝血气但还是显得苍白,穆晨即将远行边关,心里对她放心不下。

“嬷嬷,梦儿的身体调养的究竟如何了?”穆晨和秦嬷嬷在书房里谈话,因着御厨要进府和苏茹梦一日三次的喝着药,所以秦嬷嬷是告诉了穆晨太医把脉的事情的。

“将军。”秦嬷嬷提及此事也是面色不虞,心中多有心疼,“昨日进宫娘娘又让太医来了一趟,按理说这些日子精心养着又一日三顿的喝着药,应当有些好转才对,但太医说…”

秦嬷嬷欲言又止。

穆晨心里一个咯噔,忙追问道:“太医说如何?”

“夫人血气尚且不足,且虚耗过多,若一直这样下去只怕是无力回天。”

穆晨脸色瞬间转白,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会,怎么会虚耗过多?就算在相府再不济也是正经的小姐,怎么搞成这副样子?太医可有说要如何将养?”

“太医调整了药方,下了两味药性强的药以求尽快恢复血气,说还是照原样精心养着,只要是不继续虚耗,便可无虞。”秦嬷嬷回答道。

穆晨闭了闭眼,只觉阵阵无力,“老将军临终托孤场景还历历在目,我却没有办好他的遗愿没有照顾好梦儿。梦儿她夜晚时时惊梦,不过这几日时间我便发现她出现了好几次梦魇,且每次我安抚她时她握上来的手都冰凉一片,一个才刚十七的姑娘,怎么就如此多难。”

“梦魇?那夫人可有说梦话?”秦嬷嬷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追问道。

“她每次梦魇都翻来覆去的说几句话,醒来之后就并无异常,我想应该是她觉得自己只是普通的做了噩梦,并无深思。”

“夫人说些什么?”

“断断续续,说的也很小声,我没听清,只能听见别怕两个字。”穆晨认真想了想,是真的没听清苏茹梦梦里都在说什么。

苏茹梦会梦魇这件事她自己早已知道,自重回十七岁时起没有一晚她是不做梦的,梦里都是她珍视的人去世的场景,所以苏茹梦常常说的梦话是“别怕,我能救你。”

但她并不知道自己会说梦话。

“昨日奴婢随夫人前去菩提寺求符,刚进庙门净空住持便将夫人唤走了,且看样子是特意在那里等候夫人的,奴婢想,夫人只怕是遇到过不好的事情,这事情大师算得,我们却不知。所以夫人才会梦魇,才会虚耗过多。”秦嬷嬷猜想着个中原由,竟叫她猜中了七八分。

穆晨点点头,低头思索了一会才道:“此事暂且不提,梦儿遇到何事她不懂得说我们也无处查证,且这件事八成与相府有关,我即将远行,此时得罪相府受苦的还是梦儿,还是先想法子给她调养身体,等她大好了再问她不迟。”

“将军说的是,奴婢会时时注意夫人的状况,必定全心全意照顾好夫人。”秦嬷嬷应着,又想了想继续说道:“将军,何不问问云嬷嬷?她日日和夫人在一处,应当知道才对。”

“不妥。云嬷嬷之前在相府已然艰难,如果真是相府所为,她说出必遭报复,如我方才所说我即将离家远行,此时按兵不动才是上策。”穆晨坚持着说道,并不愿为他人添加麻烦。

“是,奴婢知道了。”

“你说净空大师独自见了梦儿?说了些什么你可知道?”穆晨又问道。

秦嬷嬷摇了摇头,“奴婢问过夫人,但夫人说没什么,不知是不愿说还是确实没说什么。”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