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控实验室除了河豚毒素,还能检测几种亲水性贝类毒素。”

“好的,老规矩,结果共享。”

“没问题,只要符合流程,我们疾控愿意提供最大的帮助。”

李白和傅博见过两次面,而且都是在案发现场,之后也电话联系过几次,都是交流检测结果,这次是第3次见面,又是在案发现场。

工作上的接触,让两人很有默契。

傅博:“你们疾控还有什么要查的吗?我们警方现场勘测工作基本结束,准备把尸体带走。”

李白:“我们还得根据死者老婆提供的线索寻找圆尾鲎的去向,防止更多人中毒。”

梁队处理完院子的事,也来到厨房,“李主任,我有时候觉得你们疾控跟我们警察工作性质差不多,也像侦探一样,只不过我们追踪罪犯,而你们追着细菌、病毒、毒物这些东西。前两次我们打交道一次是细菌,一次是病毒,这次又是有机毒物。”

傅博补充,“梁队,他们疾控的人还有另一个名字——病毒捕手!”

“病毒捕手?高大上啊,比我们这些传统警察强多了。”

对于恭维话,李白一向坦然处之。

“梁队,傅法医,我们疾控就先离开了,隔壁大庆路农贸市场里还有很多摊点要查。”

——

大庆路农贸市场,水产品交易区。

市疾控应急小组、连云区疾控现场工作人员,以及食药监部门的人一起检查。

所有摊位都查过一遍,没发现售卖马蹄蟹的商户。

应急小组成员每次都是一边流调一边普及疫情知识,这次是鲎中毒,说的最多的当然是鲎,也是民间俗称的马蹄蟹,说它体内含有河豚毒素,不能食用。

有的商家提出疑问,“以前这片水产品交易区也有卖马蹄蟹的,经常有人买,也没听说吃中毒的。”

“马蹄蟹分很多种,其中一种是圆尾鲎,人吃了之后会中毒,严重时会死亡,市民以前常吃的是中华鲎,不过现在鲎在我们云海市被列为保护动物,不管吃哪种都是犯法。”

普及科学知识,又普法。

从大庆路农贸市场出来,应急小组的于飞先把采集的标本统一送到疾控实验室。其他人继续去追踪售卖出的野生鲎的下落,并对购买人家进行流调。

——

市疾控实验室,收样处。

于飞拎着满满两大箱子的样品,正在填写样品接收单。

负责收样的是一位40来岁的大姐,疾控中心的老职工——张娜。

她向来喜欢打趣年轻人,尤其是应急办公室里一群20来岁的年轻小伙子,这次也不例外。

“于飞,你们光棍团的其他人呢?”

“医院和病人家里做流调……不对!张姐,你怎么又叫我们光棍团啊?我们应急办公室几个人虽然年轻,而且都没有女朋友,但我们也算是单身贵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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