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有落就有升,四季在太阳的东升西落里来回轮换,朝花夕拾,人间冷暖,在时间的推动下,万物,都在生长,比如样貌,比如身高,又比如,渐渐成熟的心智!

大阳出来了,新的一天开始,村落的拐角处,一座带着小院的房子静静的接受着阳光的洗礼。一条小路从大道通向院子门前,小路的两边,种满了时下正季的蔬菜。院子里,几排花整齐的开放着,香气四溢,一只兔子在花丛间钻来钻去的玩耍着,空空的推车安静的躺在院子的角落。“吱呀”一声,屋门开了,从屋子里走出一个七尺有余的男子,黝黑的皮肤下,五官却极为俊俏,下巴上,一点点胡须在阳光的照耀下尤为显眼。男子走到角落,推起了推车朝院门边走去。“阿华哥,忙完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从屋里走出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正是嫦娥!

“嗯,好!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带!”

男子深情地朝嫦娥望了望。原来,这个被叫阿华的男子,正是从芙蓉镇逃出的阿牛。

“不用了。”嫦娥朝阿牛摆了摆手,也投之以深情款款。

阿牛打开了院门,很快走过小道把车推到大道上,朝镇子的方向奔去!

嫦娥走到院门旁,轻轻的把院门的栓子栓上,然后蹲下,对着盛开的鲜花,闻了闻。兔子跳到嫦娥的身旁,嫦娥抱起兔子,望着远去阿牛的背影,陷入深深的沉思!

这一来麒麟镇,算算已经四年有余,嫦娥也从十六岁长到了二十岁,她和阿牛,虽然没有经过媒妁之言,没有办过一场婚礼,在一场大的灾难以后,两颗破碎的心相互慰藉,生活在了一起。

当年的小船顺着河流,除了偶尔停靠在岸去补给一下吃喝生活所用,上岸去补给的时间他们也不敢多做一刻的停留,蒙上面巾带上帽子,买完东西立马上船,生怕这沿途哪个地方冒出的追兵,把他们抓住。一天不停歇的在河上漂了十五个日夜!当船靠近麒麟镇,觉得已经离芙蓉镇足够远了,经过一顿逃亡的心灵洗礼,两颗心也乏了,阿牛和嫦娥决定在这镇上,就此停歇住逃亡的脚步!靠岸后,他们找了一个离镇上不是太远的村落,找人租了个房子,起初阿牛化名阿华,出去还以货运搬物为谋生,嫦娥则在家织布然后由阿牛带去镇上的小店卖。后来,阿牛的勤恳受到了镇上很多老板的赞赏,渐渐的承包起来各个老板之间相互送货接货的活,以现在看来就叫同城快递!就这样做了三年,渐渐的,两个人的日子越来越顺当,阿牛便在村落一旁建起了一套带院的房子。也就是现在嫦娥正在思索的地方,他们二人过起了相敬如宾的生活!

“嗷……”嫦娥突然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干呕了两下,赶紧放下兔子,朝屋子里走去!

主卧的房间,一张床上支着粉色的帐子,一张方桌上,一套茶具整齐的摆放着,桌子的拐角放着一盏油灯,在桌子的上方,黑麟弓黑麟箭静静的挂在墙上!在房间的另一头,摆着一张梳妆台,嫦娥在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阵恶心再次涌上喉咙,她慌忙起身,再次干呕了几声!

麒麟镇,刘氏绸缎庄的门前,推车上装了满满的货物,一个男子背着一卷绸缎走了出来,到小车边,把绸缎放在车上,背绸缎的男子正是阿牛。阿牛把车整整,货物码整齐,然后走进绸缎庄里,刘老板走了过来,给了阿牛一袋钱,“阿华啊,这是这趟的运费,你可要在天黑之前给我送到流沙镇吴老板家啊!然后帮我把货钱拿回来,就拜托你啦!”

“刘老板,您就放心吧,保证明天给您带白花花的银子回来!”

阿牛拱手向刘老板做了一下告别,朝门外走去,双手抓起推车,快步向前推去!走到出镇口,守卫的士兵上前询问了阿牛出城干什么,得知去流沙镇送货物,很快放行,阿牛推车走上了去流沙镇的官道,朝流沙镇方向奔去!

流沙镇,门墙高嵩,守卫在门口设着关卡,往里面的人排队等着守兵的检查。“听说朝廷开始对外用兵了,最近镇关检查比以前严了,说是防止是硫周国的细作!”

“是啊,我也听说了,听说硫周国兵马已丰,最近经常派兵骚扰边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已经杀我好多百姓了呢!”

阿牛推着车排队,就听前面的人说,不一会儿,就到守兵的跟前!

“做什么的?”守兵看了看阿牛,再看了看货物。

“给西街吴老板送他买的绸缎呢!”

守兵拿手往布匹上摸了摸,示意同伴放行!阿牛很快把绸缎推到西街吴氏衣行前。“吴老板!”

阿牛朝店里喊去,听到声音,从店里走出来一男子,“阿华来了啊!”

“吴老板!”男子伸手摸了摸推车上的货物,“放进去吧!”

阿牛很快把货物卸到了店里。吴老板清点了一下,拿了一些银锭,递给阿牛,“这是货钱,阿牛,有劳了!”阿牛接过银锭,小心的装进了口袋,“那吴老板,阿华就此告辞了啊!”

“好的!去吧!辛苦了!”

阿牛辞别吴老板,推车朝镇中央走去,走到王氏药材铺门口,“王老板”

“阿华啊!”

“嗯,今天有没有货物要到芙蓉镇啊!”

“有,有有!”

王老板指了指地上堆好的箱子,阿牛赶紧放下推车,把货物搬上了推车!

时间很快就到下午,阿牛的推车上已经装满了整整一车的货物,很快,阿牛推车走出了流沙镇,沿着官道,往麒麟镇推去!

很快就走了一半的路程,阿牛继续推车,突然就听到一声微弱的声音,“好人,给口吃的吧!”

阿牛循着声音望去,一个男子躺在地上,头微微抬起,眼巴巴的望着他!

阿牛放下推车,从推车拿出刚刚在镇上买的饼递了上去,地上的男子接过饼,眼睛顿时一亮,立马狼吞虎咽了起来。阿牛看着他吃完,男子抬起头,看到阿牛的眼神,尴尬的朝阿牛笑了笑。

“老哥见笑了,我叫蓬蒙,家是东山人,我们那因为被硫周国骚扰,整个村庄都被烧了,因此过来投奔我娘的远房亲戚,谁料远房亲戚已经在一年前去世,只好又往回走,几天没吃东西了,快要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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