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皱纹,两个眼眶深陷,青色的眼袋像是几年没睡觉一般,花白的胡子垂到胸口,佝偻着脑袋哇哇吐口水。
莫采薇的心都凉了半截,人人都说柳长歌柳王爷是个美男子,赛潘安,可如今这副模样,竟病得跟个半百的老头一样,恐怖是时日无多了。
“你…你…”
莫采薇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该替这具身体的主人惋惜:她嫁了一个老头!
还是该后悔当初不该受莫正贤的威胁同意冲喜。
“都还楞着干什么呢!今天可是本王爷的大喜日子,这都要入洞房了,你们都站在这,让我们怎么入洞房!”
柳长歌边骂边砸东西,手边的被子枕头被他一股脑扔在地上。
莫采薇脸跟嫁衣一样红。
管家连忙招呼大家离开,那年轻妇人还想说点什么,被那老的拖着走了。
直到听不见那些人的脚步声。莫采薇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害什么羞!过来这边坐!”
柳长歌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抛给莫采薇一个笑脸。
莫采薇有点局促不安,她可不想跟这个眼看快要蹬腿的人有什么具体的身体接触。
“你在想什么呢?过来坐啊!”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死!”莫采薇想都没想就说出口道。
“哦?你希望我死?”柳长歌戏谑地再次躺了回去。
莫采薇连连摆手陪笑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多想,你还是个病人,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找别人做就是。”
“哪还有别人,这不就你一个吗?”柳长歌用拳头捶了捶脑袋,笑道:“哎呀!哎呀!我死了!”
说着,一头歪了过去,紧闭双眼,没有半点生气,连胸口的起伏都没有了。
莫采薇活了23年,做了13年的茶山山主,怎么说也是一代有钱人,偏偏没见过死人,更没见过这种阵仗。
她连忙上前一步去拽他的胳膊,“你快起来啊!你要是死了,我也脱不了干系…”
谁料,柳长歌趁势一用力,莫采薇重心不稳,一下子跌在榻上,扑在柳长歌怀里。
“咳咳,爱妃,你这样热情,我不死也快被你压死了。”
柳长歌调侃道,戏谑地看着她那张红齐耳朵的脸。
莫采薇仰头看见柳长歌那张皱巴巴的老脸,连忙又低下头去一阵干呕。
她无法忍受居然扑倒一个老头,这要是传出去了老脸都没地放了。她的双眼紧闭,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莫采薇闭着眼睛乱抓,她想逃离这个罪恶的地方。
忽然,她的手抓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冰冷的触感,细腻的纹路。
这...这是...
莫采薇的脸愈发通红!
她顺手把那东西给拽了出来,原来是个狐狸面具,一旁还放着身道袍。
“原来是你...你...”
柳长歌慢慢撕下脸上的面皮,道:“你什么你!话都说不清楚了吗?”
莫采薇彻底惊呆了。
柳长歌生得一副好皮囊,清秀的脸庞,英气的眉毛...说什么赛潘安,简直比潘安还潘安。
“你都知道了!装傻充楞会吗?”柳长歌将那些衣服面具收起来,“这是长生的,我可不没那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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