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传令兵进营报信。

陆子衿身着盔甲,身姿如竹,因为上过战场,见过血,杀过人,原本就骇人的气势,如今更令人双腿发抖。

“陛下,帝君,使者来信。”传令兵单膝跪地,双手呈上用火漆封上的信。

整个天元已四分五裂,天元帝现在也只有帝京及与其接壤的三块城池,甚至不需要他们攻打,他们也会因为粮草断绝而投降。

陆子衿自从揭穿了当年陆家满门是为天元帝杀害,十几年的谋划,报复才真正开始。

反了天元,自立为帝。

齐少卿坐在陆子衿下首,闻言让士兵将信呈上。

只看了一眼,齐少卿脸色发青:“子衿,这是针对你而来。”

陆子衿默不作声地展开。

信上说,秦宴在他手上,望陆子衿退兵百里,否则陆子衿攻破城门之时,就是秦宴殒命之日!

“他是受我牵连,人要救,城也得破!”天元帝着实心狠手辣,竟以掘陆家祖坟,扰死人宁静来要挟陆子衿妥协。

可陆子衿早将父母兄长的尸骨移出了帝京。

没想到秦宴却因此受制于人。

齐少卿心中绷着的弦一松,他和她只是协议成婚,齐少卿深知陆子衿心里的人是谁,生怕她为了秦宴而放弃多年来的夙愿。

“下去吧。”

陆子衿眉眼如雪,铺开一张地图,沉着的下着命令。

营中的将士皆是她的心腹,不会质疑陆子衿的决定。

军队驻扎在离临安城十里外的平野上,平原广阔,风吹草动,能尽收眼底。

夜色渐渐深沉,一轮弯月挂在空中,只有寥寥几颗星星闪着微弱的光芒。

主营帐中,陆子衿褪去了盔甲,坐在案前批注朝中连夜送来的奏章。

“喝酒么?”齐少卿抱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不了,怕失手。”

齐少卿没再劝她,只叮嘱她早些休息。

“少卿,你真的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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