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失望的甩了甩头,“这变成一场硬仗,便不好打了啊,有没有什么好计策。”然后望向苏宇,摆出一副“计将安出”的模样。
苏宇一时半会哪里想得到主意,一脸严肃地回道:“仓促之间,宇也想不出什么可用的法子,不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或许能用水攻呢。”
“能用吗,截哪里的水,掘哪处河。”刘岩眼神一亮,赶忙发问。
“赣县地势并不低洼,方才我令斥候用水平去测量沿途地势高低,皆不如愿,尚有去的远的几人还未回来。”
听了这话,刘岩心中叹了口气,脸上倒是没有再表现出沮丧。他叫苏宇再回前军,向赣县周围寻一处好地方,先安营扎寨。
回前军的苏宇没多久又折了回来,还领着一个骑卒;待到两人靠近,刘岩才发觉这骑卒有些面熟,只是叫不上名字。
“吴珣!你这家伙怎么来了。”谢贯的一声叫喊让刘岩想起这人是谁,之前他用铜钱收军心之时,就是吴珣首先提问赌约内容是什么。
“原来他也是斥候营的。”刘岩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也未太放在心上,而是问苏宇:“怎么折回来了,又有何事。”
苏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指着身边的吴珣,“让他说罢,他亲眼所见,讲得清楚。”
吴珣连回谢贯话的功夫都没有,就被刘岩的一双慧眼盯上,他立即下马禀道:
“司马,小人此去勘探水攻地势,并未发现哪里有适合的地方,”听到此处,刘岩整个人都滞了一下,不过吴珣低着头也没看见,他继续讲道:
“小人走的有些远,贴着章水北行,靠近章贡交汇入赣水之处时,发现对岸四五里外立着一座军营。”
刘岩心中又是一惊,满脸的焦急,“可曾看清楚是什么人的营号!”这要是再有敌援,他可以率军立刻打道回府了。
“司马稍安勿躁,对岸也有游骑摇曳,像是对南边颇为戒备,所以小人推测,是赣县之敌而非赣县之友。”刘岩内心活络,吴珣倒是没卖关子,两句话连着就说了出来。
“嗯。”刘岩装着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颔了颔首,表示已经了解。并许诺会记下吴珣一功,吴珣先是谢过,而后随着苏宇返回。
没过多久,大军陆陆续续到了苏宇选的下营之点——赣县以南十里的一处要冲。这是通往虔州安远县必经之路的入口处,虔州军若是从潮州返回,必定经过此处路口。
虽然不知潮州战况,但苏宇还是未雨绸缪,想着隔断潮州虔兵与赣县守军之间的联系,已有名将之风。
待全军到齐,苏宇开始指挥着军校,监督众军士扎营;他令大军北凭东北流向的这一段章水,面南列营,扎成一个偃月营。
偃月营背靠大河,中军在最中,其余六军依次列成一个弧形,将中军拱卫在内;与却月阵有异曲同工之妙。
日薄西山之时,大营已渐渐完成,刘岩望着慢慢落下的夕阳,思索着如何与北边两股不同的势力捭阖,以攫取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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