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的确动心了,但是能不能参加晚宴还要问问奥拉的意思,毕竟她不能离开他太久。

“晚宴的事情容我考虑考虑。”

雷蒙德笑着答应了:“明天我让仆人来接您。”

“不必了,如果明天能去晚宴,我自己过去。”

两人在门口说着话,突然听到一阵铃铛声,大家侧目看去,就见杰西卡领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那人皮肤黝黑,头发飞扬打结,他明明在走路,却一直闭着眼睛,混身邋遢,腰间挂了各种各样的袋子,最让人惊悚的是还有几块骨头,不知道是人骨还是动物的骨头,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贝拉脸色都变了,不自觉地慕瑾身边靠了靠。

中年男人腰间的铃铛随着他的头走动发出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铃声清脆,却带着寒气,让人在七月天都觉得寒气逼人。

众人屏气凝神站在一旁,中年男人在经过慕瑾时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在场的人后退了两步,就是雷蒙德也差点惊叫出声。

贝拉一把搂住了慕瑾,慕瑾觉得自己额头的冷汗都流了出来,刚刚那个男人没有瞳孔,眼睛睁开时只有眼白。

很快,那男人又闭上了眼睛,随着杰西卡进了大殿上了楼。

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贝拉心有余悸,拉着慕瑾不松手:“那是个什么怪人。”

慕瑾也说不明白。

这时安娜拿着一叠羊皮纸从楼上下来了。

慕瑾接过来递给雷蒙德:“这是我这两天默写的诗歌。”

雷蒙德毕竟只是个孩子,刚刚的确吓得不轻,接过羊皮纸就告辞离开了。

知道那个男人在楼上,贝拉不敢回房间:“维比娅,我们去花圃吧。”

慕瑾也觉得不舒服,点了点头:“嗯,走吧。”

“维比娅小姐!”尼克从楼上跑了下来:“奥卢斯大人请您去书房。”

贝拉拉着慕瑾的胳膊不松手,一脸担心地问尼克:“大人找维比娅什么事?”

尼克却十分兴奋:“刚刚杰西卡领来一个人,那个人是从埃及来的,也是东方人。”

当慕瑾随着尼克去了书房,就看见那个埃及人背对着门,奥卢斯坐在椅子上看了她一眼:“杰西卡和尼克守在门外,谁都不允许进来。”

“是。”杰西卡和尼克带上门出去了。

书房的窗帘被拉上了,桌上点了琉璃灯,奥拉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张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他指了指左右两侧的椅子:“坐下说吧。”

慕瑾往前走了两步,这才发现那个埃及人一直睁着眼睛,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十分诡异,他似乎看着你,又似乎没有看你。

“四百年前,大祭司深感自己命不久矣,取出了一根肋骨交给神婆,以求重生。可是神婆却在回埃及的路上遭遇不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祭司的肋骨流落在外。时隔四百年,大祭司已经寻回了肋骨。”印度人看向慕瑾:“只要大祭司喝光她的血,肋骨重新归位,大祭司将不再受掣肘。”

埃及人说的拉丁语,每一个字慕瑾都听懂了,但是话中的意思却让她觉得荒唐至极:“什么肋骨不肋骨的,你看清楚了,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肋骨。”

奥拉神情冷漠平静,此刻他盯着桌上的那盏琉璃灯,眼神变幻莫测。他沉睡了四百年,四百年前的事情对他来说恍若昨日,当时罗马局势不稳,周围多是政见不合的人,包括自己的至亲,他已经经历了不下十次的暗杀,所以才找到了神婆,亲自取出了自己的一根肋骨交给湿婆,只希望自己遭受意外后能获得重生的机会,重掌罗马政权。

现在,他的面前就放着那本亡灵书,四百年前,他去过埃及,所以知晓了这门秘术,可是没有想到晚了四百年,四百年,已经物是人非。他虽然知道自己会重生,却不知道自己如何重生,原来,维比娅就是自己四百年前取出的那根肋骨。

可是她现在不是肋骨,反而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真的要喝光她的血吗?

奥拉朝维比娅看去,只见她脸色惨白,双手捏着亚麻裙子,额头冷汗连连,她心中肯定惧怕不已。

“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奥拉收回了视线。

埃及人的视线在慕瑾和奥拉身上移动:

“他将自己与拉合而为一,

我是光明的主宰,自生的青春,

原始的生命的初生,无名的事物的初名”

待印度人念完一段话,慕瑾的心始终提着,她不想死,更不想被奥拉吸干鲜血而死。

奥拉声音如寒冰:“说人话!”

印度人微咳一声,这才挺直脊背:“你二人合而为一,行夫妻之事,掣肘便可解。”

慕瑾本能地觉得荒谬绝伦,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

“好!”奥拉站起身,那双冰冷的蓝色眸子里似乎燃烧着一团火。

慕瑾坐在椅子上心脏狂跳不已,脑袋发懵之时,手腕已经被奥拉捏住了。

“等一下!”慕瑾只感觉手腕处像被烈火炙烤一般,让她忍不住要躲。

奥拉低头看她:“如果你想死,可以拒绝。”

听到这句话,慕瑾的身体渐渐变软,是啊,她何必如此扭捏作态,倘若行一次夫妻之事便能让自己身体健康,活蹦乱跳,再也不必与奥拉捆绑在一起,自己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怎么看也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想通了这件事,慕瑾也不那么抗拒了,就这样被奥拉带到了他的房间。

从书房出来,只觉得外面的阳光异常刺眼。第五5xs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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