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将军与她近攻,很没有优势,一上来便被水笼烟占了上风。
水笼烟自知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很好的锻炼,缺乏力度与速度,于是尽可能的以速度和招式变化来迷惑父亲,最后在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扫式中压倒父亲。
逼退父亲,又趁着父亲后退抵挡的当儿,猛的抽出腰间匕首,狠狠朝着父亲的脖子划过去。
众人唏嘘,都愣住。
可水笼烟却只是斩断了父亲的胡须,并未伤到父亲一分。
因她忽然撤开左手的防御以用来拔刀,所以父亲那一剑狠狠劈下来,力道之重,让她右手之力难以抵挡。
水笼烟的引魂剑发出碰的一声,旋即发出火光来,强大的撞击力将水笼烟弹飞在地。
“哎呀,总算是一回合了!烟烟你怎么用匕首啊?你这样是偷袭!”
梦娘看得真真的,水笼烟不敌父亲,是偷袭才割掉了父亲的胡子。
水将军看着那齐刷刷被斩断了胡须,有些愣神,又不可思议。
水笼烟却爬起来,冷声道:“我手下留情,父亲才能站在这里,这一回合是我赢了。还有两个回合,父亲只管出招。”
水将军眼睛一眯,冷声道:“此等下流招数,谁人教你的?”
“废话这么多,战场上敌人会告诉你吗父亲!”
水笼烟知道父亲会鄙夷自己这种偷袭暗算的招式,可她一点也不介意,能赢就行。
她提剑又向父亲逼去,整个过程更认真,更迅速,却依旧输给了父亲的老练和力道之大。
渐渐的,水笼烟占下风,最终以水将军狠狠一脚踹飞她结束了第二回合。
速度之快,让人诧异。
连莫思量都诧异,心里暗暗感慨:“此等武功,恐怕连我也难胜水将军。”
这一脚正中水笼烟心口,她之前便中了云鹤针,这病还没好多少,还只是靠药物维持着,现在被这一脚狠踹,着实有些上不来气。
她倒在地上缓缓喘气,努力撑着身子站起来,那狼狈不堪和浑身是伤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十八岁的姑娘,是用来虐的?
众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揪心不已。
她却看着对面的父亲,冷声道:“再来!”
此刻,她的右手已经抖个不停,她自己知道,这是毒发的征兆。
她努力克制着,拼尽全力维持住表面的淡定。
水将军狠狠皱眉头,挥剑狠狠砍下来,毫无招式。
他知道,水笼烟绝对抵挡不住他这霸道的招式,这一战,他赢定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水笼烟在他狠狠砍下来的一刹那,左手从腰间摸出了三根银针,丝毫不差的甩向了父亲的脖子。
而右手单手抵挡那霸道的一劈,后果毫无悬念,她被这霸道的力道逼得狠狠双腿下跪。
地面的砖裂开了缝,刹那碎开。
水笼烟的膝盖咔嚓一声,似乎骨折,又像是碎了什么东西。
水将军吓得赶忙拔出脖子上的东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三根银针。
他不由得怒火中烧:“这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
水笼烟抬眸笑道:“这若是毒针,此刻父亲已经亡故。承让了,我又赢了。”
水笼烟说完这话,嘴角还在笑着,膝盖已经流血。
而水将军一双眼珠子险些掉出来,水笼烟说得没错,若针有毒,他已经死了。
水笼烟试着站起来,却发现已经不能。
她疼得钻心,膝盖骨好像真的碎了。
她没想到,父亲真的能下死手。
或许,父亲的真的很生气,恨不得杀了她。
或许,父亲真是对她失望透顶,希望她以死谢罪。
或许,是她太嚣张,所以父亲要替天行道,收拾她。
不论如何,此刻都不重要了。
水笼烟笑了笑,淡然的说:“我自由了。”
她狠狠将引魂剑插入地里,咬着牙关,满头大汗,忍着疼痛,猛的站起来。
随着她身子的站立,一声卡擦又响起。
膝盖巨疼!好似被大刀剁着一样,疼痛一刻不止。
众人都看见她嘴角再笑,可眼里的泪水却流个不停。
身体很诚实,无需多言。
疼痛让眼泪来表达。
水笼烟看向父亲,冷声道:“三局两胜,水将军,我赢了。你说我这是下三滥,其实我根本不在乎。在我眼里,成王败寇,其他,不重要,我只注重结果。”
水将军闻言,瞳孔不可遏制的放大,痛苦填满心头。
水笼烟却又给了他最沉重的一击:“你不必介怀我为何这么差劲,你无需内疚。因为你从来就没有教过我一招半式。你如今家庭美满,和谐幸福。就请水将军不要再来打扰我这个与你同姓的外族人,我谢谢您了!”
水笼烟疼得满头大汗,却说话从容淡定。
明明双腿都在打颤颤,一双手也抖个不停,可她就是倔强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水笼烟的忍耐力和狠毒,让水将军都为之一颤。
在他的战斗生涯中,从未遇到这样强大的对手,也从未遇到对自己如此狠毒的人。
这本该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可这人却偏生是他最爱的女儿。
水将军一口血喷出去,身子轰然倒下!
这样的结局出乎意料,水笼烟也为之一颤。
可她还没来得及去扶倒下的父亲,梦娘已经扶住了父亲。
水笼烟翕动的唇齿,伸出去的手,惶恐的眼,都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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